闹了半天,原来还真是私奔啊。
那些年轻的太玄弟子虽然吃惊温九经主竟会收一名拖家带口的男人为弟子,但同时对苏靖的反应也是更为不解。
苏靖师姐的关注点,是不是有些……偏了?
见那可怜的吴大娘都快要在苏靖冰冷的目光下缩进地里头去了,一名年轻的太玄弟子忙出声解释道:
“本门弟子倒也不是不能婚配,只是修行中人,更重大道之行,与人结为道侣更是门中大事,听起来比较吃惊罢了,大婶不必挂怀。”
吴大娘点了点头,心头刚有所落定,便又听到跟前那白衣女子吐字如冰,清越好听的嗓音却似自腊月风里吹来一般冷冽:
“美娇娘?怎么个美法?怎么个娇法?她穿起红衣来,当真有那么好看?竟是能让他得以对外宣称之为‘夫人’?”
吴大娘:“??……”
这是什么见鬼致命的问题?
众多太玄弟子听了这话,表情也变得十分精彩。
在苏靖气场无端越来越强的压迫视线下,吴大娘直直愣着眼,不敢随便转动眼睛珠子。
“那……那个,这位女仙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小公子的夫人不……不穿红衣服。”
“不是红衣?”苏靖黑眼睛深深一凝,周身的气场却松缓了几分下来。
她重新垂了眼眸:“如此,应当是误会。”
听她语气如此肯定,吴大娘呵呵干笑两声。
还以为这白衣姑娘见过百里小相公的娘子,一听他们二人成婚,有所偏见也是正常。
瞧这一行白衣红裳的仙人风范,个个都是清汤寡水的禁欲系模样,一看就知都是些根正苗红的正经人家的氏族。
那薯大妹子一身红尘烟火气怕是难入他们的法眼,往日顶着那样一张狐媚皮子,怕是没少穿着红衣到处招摇。
吴大娘终究心是向着蜀辞的,忙为她解释道:
“是啊,是啊,这位女仙人怕是误会薯大妹子了,她虽模样生得妖娆姿丽了些,俗里俗气乍看像是不好相处的蛇蝎女子。
可她本性好着呢,整日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小公子,而且自打她成家后,便再也没有招摇艳丽地打扮了。
她眼下都是粗布麻衣,日日帮小公子洗衣服呢?
不过方才女仙人问她美在哪里,娇在哪里,这可真是问对了人。
我那薯大妹子身材可真真是前凸后翘,风情万种,能得小公子这般心疼怜惜,也实在不是什么奇怪之事。”
吴大娘心道自己该说的也都说了,该夸的也都使劲放大蜀辞的优点,希望莫要被这些修仙的出尘之人给看轻了去。
既然说了这么多,估计也该就此结束了吧?
谁料看着话极少的白衣女仙人,眼下却偏生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吴大娘清晰可见她雪腮之下的牙根子都收紧了。
“前凸后翘?如何前凸后翘?”
吴大娘心道这要如何口述,只好夸张地虚虚展示了一下蜀辞前头和后头的傲人弧度线条。
虽未言语,但眼神有些心虚地落在苏靖的胸前,那眼神简直不要太直白。
这简直可以确定,此时此刻,在百里安身边的女子绝非是她以往见过的任何一个。
苏靖面容冰冷,胸口起伏的弧度明显急促了些。
她又问:“他从何方离去?”
“苏靖师姐?”身边的女弟子忙出声道:
“如今眼下确认那位师兄并无性命之忧就可以了,我们眼下难道不应该先行赶去十方城吗?”
苏靖冷冷道:“九经收亲传弟子,何等大事,怎可如此随意如玩笑一般。”
说完,竟是直接御出了斩情剑,化为白虹,划破天际而去。
那名女弟子一头黑线,小声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