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一人尊仙强大而强大,其仙国之中,名将数不胜数,仙士道门,香火鼎盛,皆因他一人之功,自然不负这天才之名。”
“而我牧云夜,虽没有他那得天独厚的的异禀天资,却也绝非常理能够概括的平庸之徒,本君不同于沈机白,本君力求完美,而非局限于片面一道之上。”
说这话的时候,牧云夜的眸光是平直宁静如湖的,并未有过多炫耀自夸的情绪,仿佛只是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本君不论是论道清谈还是悟道修行,更甚于骑术、箭道、占星卦卜、天下形势、六界风土、礼乐文明、修百家决、熟读藏典三千都颇有研究建树。
对于本君而言,不论是修行读书还是学习吾道,都并非是什么难事。
甚至是沈机白引以为傲的灵根之术,本君亦有破译专研,能够领会其中三分奥妙。”
听到这里,百里安眉头微不可查地抬起,隔着车帘天光,目光深深地看了牧云夜一眼。
牧云夜对于百里安那大有深意的目光,并未注意,继续平静说道:
“诸子百家之学,只要本君有意研究学习,便自如海绵吸收清水那般简单,若本君意欲钻研符道……”
他身子微倾,离得方歌渔的距离近了些,对于车内距离方歌渔更近且更加亲密的百里安,他选择了无视,面上挂着极淡的笑意。
“未必就不能如那雪城主一般,再创一个十方城出来。”
何等大的口气,竟敢与先代城主相同并论自夸,要知晓自创世以。
诸天之下,万代王朝争霸的历史朝代里,也就千年以前,出了这么一个生意能够做遍天地六界的十方城。
尽管他是金仙之子,尽管他身份尊贵,凡世之间,无人能及。
这话他只要在十方城任何一个闹市街集之中发表这句话,都会引来哄然大笑,未免太过自不量力。
别的不说,至少天上金仙,至今为止,还无一人,能够与海神交涉甚至结下如此深厚的盟友之情。
一向眼高于顶目空一切的方歌渔却是在他的这句话下,难得露出了正视的目光。
她眯起眼眸打量着牧云夜,呵笑一声:“倒是没看出来,你竟有此番野心。”
牧云夜笑意沉在眼底,抬起幽深地眸光看着方歌渔:“方三小姐果然与众不同,此番下凡求亲,牧云夜可谓是不虚此行。”
方歌渔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她从桌案的抽屉一层,飞快抽出一张白纸,一支玉笔,玉笔尖端无墨,落笔之时,却在纸张上落出一道道银蓝色痕迹。
她落下的笔触清晰分明,流畅不涩,银蓝交织的线条重重叠叠。
才堪堪不过寥寥数笔,笔触入纸已蕴三分山河之势,宛若连绵起伏的重峦叠嶂就在一张薄纸间,磅礴浩然。
看着方歌渔随手以笔入符,姿态潇洒,不过眨眼之间,符成意起,牧云夜目光明亮至极,似是极为欣赏。
方歌渔将那纸张一把甩出,毫不客气道:“此乃‘北岳符’,笔触极简,却不失威力,算得上是我十方城内的一道基础符咒,引燃其符,可招来山岳之势,或镇或囚或自守,多有妙用。”
牧云夜接过那张符,眼中浮现出异彩之色,忍不住赞叹道:
“天下符道分五品,黄、红、蓝、紫、黑,分别为符纸的品阶等级,唯有落笔于纸符之上,自成灵力。
色泽愈深,威力愈强,同时对于符之一道的掌控力也是有着极为严苛的要求。
方三小姐居然能够不用灵符,不过普通白纸,一纸成符,信手拈来,这份符道功力之精纯,真让人无法相信三小姐修行不过十余载。”
他更无法想象,十方城内最为普通基础的一道‘北岳符’,出自与她之手,竟是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