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问这位谈光君了,本小姐一来并非医师,也非毒师,更非断案验身的仵作。
君皇陛下既已服毒,当是第一时间寻医师高手,查清他所中之毒,下毒之人又是何人?
你也知晓,本小姐只是未来十方城的继承者,如今年岁满打满算,也不过刚满十九。
而君皇陛下蒙难中毒,你这个活了不知几万年的仙人,受仙尊荣耀加身,执权下凡负责此事。
你身负要职,又是出了名地精通毒术,却想将一切都推到我这样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身上。
此刻君皇陛下面临着毒发攻心之苦,时间可谓是如黄金般珍贵。
你拖延的越久,这就意味着君皇陛下就要多受一份苦难。
本小姐并非预言大师,更不知君皇陛下会临至十方。
而谈光君神至望归楼更是事发突然,本小姐既要诚心接驾。
自是得盛装打扮一番,万不可丢了十方城未来城主的脸面。
可本小姐万没有想到,谈光君当真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头猪脑。
我就打扮了一个时辰,谈光君竟就像个顽石般生生在这站了整整一个时辰,怎么?”
方歌渔眼睛斜起,“若是本小姐今日不来,谈光君就要放任你家陛下在屋内疼死毒死,也要死等本小姐出现来给你一个圆满的交代?”
久居神宫的谈光君曾几何时见识过方歌渔这只毒舌小娘皮的厉害?
只见着她三言两语之间,就将自己迟来无礼的行为说得皆符合情理,情有可原。
反倒将他贬斥得一无是处,行事蠢笨,难堪大用。
谈光君只觉得自己有种被愚弄的感觉,他语气低压冰冷:
“简直是无中生有!本君临凡第一时间,便已经调查清楚,君皇陛下所中之毒乃是千刀万剐丹。
此丹毒虽不致命,服下之人,却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日日夜夜毫不间断地处于凌迟之极刑当中!”
方歌渔不以为然地嗯了一声,道:“既然知晓所中是何毒,那接下来便该着手调查是何人下毒。”
谈光君冷哼道:“本君岂是庸能之人,在查清此毒的第一时间,本君曾问审侍奉陛下的那两名舞女。
她们二人口供一致,皆言明在毒发前夕,陛下只服用了来自‘一滴血’成员。
青枝所送来的一盏问花露,此人甚是可疑,本君要求严格提审此人之时。
这名唤青枝者,却是销声匿迹,显然是有备而来!”
听到问花露三个字,众人都流露出不言而喻的微妙眼神。
这堂堂尊仙君皇,寻花风月,竟还要用这等子辅佐之药来助兴?
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比起众人微妙的神色,方歌渔却是神色如常,淡道:“可有调查问花露的器皿是否有千刀万剐丹的残余药性。”
谈光君扶着下巴,老实对答道:“本君亦有调查这一点。
奇怪的是,这问花露的器皿并未查到任何异样痕迹,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
那青枝既然光明正大地送上问花露,自然不可能愚蠢到留下下毒的痕迹。
毕竟他所谋害的,乃是天神尊仙,这份祸事的罪责,不论是他,还是他背后的势力,都承担不起。”
谈光君头头是道地分析完,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本来应该是要问责方歌渔迟到怠慢之罪。
怎几番对话下来,自己却被她带进沟里去了?
对于她的发问,就像是个尽职尽责的下属一般一一为她解答。
他可是昆仑神使,完全没有义务对她做到有问必答!
谈光君面色微恼,寒声道:“眼下不管那丹毒是否下在问花露中,那青枝都极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