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太玄宗弟子吗?为何会天玺剑宗的传承剑道。”
金仙丰虚目光带起了审视的意味,看向百里羽。
而看到那两朵青色小花湮灭瞬间,百里羽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已被打消。
在确认百里安的身份后,他的心思乍然清明。
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妻子与他的重重亲密行为,顿时也就释怀了。
但在这同时,紧接着心中又升起一股沉重之意。
因为他发现,自己此刻的作为,竟还不及自己当年百般恨铁不成钢的那个平庸稚子。
两百年的时光,究竟改变了什么?
当年在他面前战战兢兢,唯唯诺诺,大气都不敢喘的一个老实孩子。
如今面临天上金仙这样掌夺生杀大权的至伟存在。
他却能够悍然拔剑,与之交锋。
曾几何时,他在他心中平庸可欺,让人怒其不争。
尽管百里羽打从心眼里疼爱这个孩子,甚至由始至终都未放弃将他培养成天玺的传承者。
可现实的打压,却也曾一度让他想过,如若像尹白霜那样的孩子是他家的孩子,那该有多好。
他从来未有想到有朝一日,他的儿子能够使出他这一生都为之引以为傲的太上道清剑诀来御敌对战。
为人子,母亲受辱,他尚可决然拔剑,不顾境界犹隔天河,也要与金仙一战。
为人夫,妻子遭人觊觎,他反而却瞻前顾后,始终舍不下肩上苍生,剑下天玺。
哪怕他知晓金仙丰虚,罪恶多段,阴险狡诈,手染鲜血无数。
悲哀的是,介于他是天玺之主的身份,尽管他知晓一切肮脏与黑暗。
为了家国大义,他却不得不继续隐忍。
可如此,他还如何配成为这天下剑主,又如何当得起剑仙的侠着之道。
说到底,他竟还不如一个孩子洒脱干脆。
在他的世界中,他已经失去藏剑两次了,他绝对不容许,他再一次死在他的面前。
金仙丰虚陡然察觉到一缕冰冷肃穆的杀机。
他陡然转眸,看向眉间剑印闪烁不绝的百里羽,背脊瞬间发寒彻骨。
这个疯子,竟是要点剑宫!
他好端端地,点剑宫作甚?!
当日在海神祭上,他那般言辞羞辱他的妻子,将觊觎之心摆得是明明白白。
他却是敢怒不敢言,心知得罪一个金仙会为人间带来一场怎样的浩劫。
作为帝尊钦点的百里羽,金仙丰虚自然对于此人深有研究。
他古板、固执、倔强、迂腐,却将大义苍生还有天玺剑宗看得比什么都重。
说好听一点,是刚正不阿的救世英雄。
说难听一点,那就是将名誉与荣耀看得比自身性命都重要,甚至凌驾于了妻儿之上。
是一个极其坦荡却虚伪的正义之士。
这种人,对于金仙丰虚而言,软肋太过明显,实在太好拿捏。
可眼下是怎么回事?
他分明都明示了这小子给他带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为何不见他丝毫生气,反而毫无征兆地就动了怒,直接就要同他拼命了?
金仙丰虚可不惧怕一个毛头小子,可百里羽却绝然不同。
他若强点剑宫,顷刻之间成就金仙之体,论品阶,他乃帝尊亲封,星位远在他之上。
此刻他亦受天道法则的压制,百里羽若杀他,简直是轻而易举。
只是他竟敢!他竟真的敢越权杀他吗?!
金仙丰虚头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勃然大怒,道:“百里羽,你胆敢越权杀我!触犯天规!就不怕帝尊降罪,让你天玺白驼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