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孤僻,极不好与人相处,近日却是不声不响直接收了这么一个男弟子。
含薇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已知晓此子的身份来历了?!”
她可未忘记,两百年前,那小子住在南泽三的那段时间里,可没少往她的竹林里跑。
二人之间的情谊,可是连当时有心撮合阿靖与这小子的苏观海都有了一丝忧虑的情绪。
对于宗主夫人的发问,温含薇自是不敢有所欺瞒,道:“是,夫人。”
只是心中不解,宗主夫人是何时看破了百里安身份的?
李半生不由自主地紧紧握手,神色不由愈发凌厉冰冷:
“糊涂至极!此子两百年前死于我南泽山,本有心怀极大的怨气。
他此番假意说服你为他编造一个太玄弟子的身份,便是为了等这一良机。
他几次三番主动挑衅激怒金仙丰虚,而今更是直接自不量力地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向他发出挑战,便是想惹下这祸事,将火往我太玄宗上引!”
听着这话,一只低低垂首的温含薇忽抬起了眉目,仿佛第一次认识李半生一般。
宗主夫人性情素来温和,明辨是非,今日不知为何,对于百里安的言辞评价竟是如此极端武断。
也不知百里安做了怎样过分的事,竟是能够将夫人对他往昔的好感败得一干二净。
到底他的死与夫人有直接关系,往日夫人谈及他时,言语之间皆是懊悔愧疚。
何以今日再谈及时,言辞之间皆是满满的怨恨?
“夫人,弟子未上报宗主,私授宗铃,皆是弟子之错,弟子愿为此领受责罚。
只是百里安是吾挚友,他有请求,吾当助他一臂之力,对于此事,弟子不悔。
至于夫人说他是心怀怨怼之人,有心报复我太玄宗。
温含薇敢以性命为起担保,他绝非睚眦必报之人。
今日他忽向金仙丰虚发起挑战,温含薇亦是相信其中必有隐情。
夫人莫不是忘了,当日海神祭上,是金仙丰虚先仗势欺人,借着身份欲对百里安觉醒的六道神符行强取豪夺之事吗?
后又对嬴姬娘娘言辞多有轻佻调戏,想来正是因为如此,才积怨已深,与夫人所说的怨恨报复,想来并无干系。”
李半生冷哼一声,心道这小子究竟有多大的魅力,迷了自己的女儿不说,竟还能让性情最是孤僻不愿与人多打交道的温含薇也对他百般维护。
今日这一席为他辩解开脱的话,怕是比他往年山中一整年加起来的话还要多。
她冷哼一声,心中愈发不平:
“尸魔本就乃是六界禁忌,你非但未能秉承剑仙之责,除魔卫道,反而将他招惹至我太玄名下。待事毕,你自是免不了一场戒罚。”
温含薇心说,我只不过为了方便小安入城,这才将他招惹至了太玄名下。
而您也不看看您家闺女,她这是没机会。
若是有机会,怕是恨不得直接将他给招惹到南泽山少宗主闺房里去。
在授予百里安宗铃时,温含薇就做好了受罚的准备,心中并无任何想法,只淡淡应声道:“是,夫人。”
李半生正在心中思量着解决这个麻烦的对策,她眼角视线里忽然飘飞过一个极快的白色身影。
李半生眼皮狠狠一跳,道心差点给苏靖的行为吓得崩散而去。
她拿出了这一生中最快的反应,大袖飘舞而起。
一道白色广陵从袖中快如闪电地飘飞而出,卷住苏靖的身体,将她及时拉到身侧。
李半生出手亦是不慢,反手压住斩情剑剑柄,将那出鞘一寸的剑锋生生退回了鞘中。
这一幕发生得极快,而城上大多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