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公玉英又朝四周回顾了一下,道:“不知白道友,这魔河蜀辞现在何方?”
虽说这玄心宗的弟子打草惊蛇,却也并非毫无收获。
经此一战,倒也探清了这魔河蜀辞的虚实,正如屈师弟所言。
如今的魔河蜀辞,竟连一名人间修士弟子的性命都留不住,看来果真是伤得不轻。
这简直是天赐良机。
若是他们师姐弟三人联手,走运的话,怕是真的能够拿下这魔河蜀辞,自此扬名立万,也能让宗门跻身入一流。
师长飞升成为地仙福泽宗门三百众弟子也不是虚谈。
公玉英这般问道,显然对百里安与蜀辞而言,是一个极好的脱身过程。
不过……
百里安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这位赤阳宫的大师姐。
她看似待人热诚,脾气温顺,但心思却是远比她那两位师弟要深许多。
若是他此刻干脆利落地给出答案,这位师姐怕是还没那么容易将她打发离开。
百里安故作疑惑道:“公玉姑娘不是有宗门灵器引路吗?”
公玉英摇摇首,从怀中摸出一块明绿色的晶石,晶石之中漂浮着一根银白璀璨的毛发,正是取自于蜀辞的妖尾。
“说来也是奇怪,前不久这灵器还能够感应到魔河蜀辞的妖气。
可就在方才,魔河蜀辞的妖气好似凭空消失一般,到了此处,就完全无法捕捉。”
百里安将蜀辞藏于袖中,以灵力将妖气遮掩。
即便她灵器在手,也是无用。
百里安轻咳一声,唇角溢出一缕血线,羞赧一笑,道:
“说来真是惭愧,这魔河蜀辞的踪迹是在下以重伤的代价换来的,若是就此离去,在下心中实在不甘。
不知三位可否让在下同行,也好助各位一臂之力?”
果然,此言一出,那位屈和贤眼中的不满之色更难压抑了。
他沉声道:“道友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此刻你这一身伤以为我等看不出来吗?
你与我们同行,不过是想分一杯羹罢了,何必将话说得如此好听。”
曾玉泽虽不喜百里安的这番作态,却也能够理解他所提的条件,只是在自己师兄面前,他不好多说什么,只小声嘀咕道:
“可在这世上也没有白得的情报啊,人家也与我们非亲非故的……”
屈和贤肃容道:“惩奸除恶,乃是我辈职责所在,那魔河蜀辞乃是大祸也。
身为正道弟子,怎可为了一己之私,将重要情报当做筹码一般来与人谈条件,我屈和贤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趋利至深之流。”
“好了屈师弟。”公玉英表情严肃,道:“师弟不必说话这般咄咄逼人,毕竟我等入此山,亦是抱有私心的,说是驱逐利益,我们又怎么免俗而过分去苛责他人。”
“白道友所提的要求并不过分。”
公玉英看向百里安,态度始终柔和有礼,说话也是不偏不倚的一个态度。
“只是屈师弟所言却也并非毫无道理,白道友有伤在深是事实。
若是非要与我等一路,难免不会为魔河蜀辞抓住破绽,混战之时,我们谁也无从顾及道友的安危。
以我之见,道友不妨就在此地好生休养疗伤。
待到我等拿下魔河蜀辞之后,公玉英赌上师门的信誉,这其中功劳必然亦有道友一份。”
“好!”百里安扬眉一笑,似是正等着她这句话:“公玉姑娘看起来也是一诺千金之人,在下愿意相信姑娘一回。
我最后与那魔河蜀辞对阵之处,便是西北方向三百里地。
我虽险些命丧魔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