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魔河们打过交道,听此一言,怕是免不了又要生出好多防范之心。
红妆欲言又止,正想说些什么来为宁非烟辩白,岂料那位嬴姬娘娘忽而轻笑了一声,带着漫不经心地调儿却又给人一种异常认真的感觉说道:
“现在后悔也来得及啊,且不说我中幽皇朝千年国度,执掌众生凡灵生死,论成就本就远在天玺剑宗之上。
更何况天玺剑宗御首之位看似地位辈分高崇,却也是个有名无实的虚位,百里羽的那颗心,更多的怕还是在天玺十三剑上。”
“姑娘入我中幽,又何须借以其她人的面孔来伪装身份潜伏,我瞧着你这副相貌就是顶顶好的,来我中幽,做中幽女帝的儿媳妇儿,待遇可不比他天玺剑主的差。”
红妆:“???”
宁非烟:“……”
怎么感觉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并且反过来被人调戏了一把的感觉。
没有一丝半点的恶语相迎,这让宁非烟更加别扭起来了。
她从地上蹭啊蹭,方才还蹲得极为正常的姿势让她此刻怎么蹲怎么不自然起来。
她索性起身,用脚尖将桌案下的一只凳子给勾了出来,折身坐在凳子上头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掩饰尴尬般抿了两口。
宁非烟的心理素质不可谓不强大,再抬手时,面上的一切尴尬别扭之色都已消失不见。
她那双含水多情的眼眸里渐渐浮现出一点笑意来,“娘娘说笑了。”
嬴姬娘娘主打的就是一个诚恳天真,睁着一双明亮乌黑的眼睛盯着宁非烟死瞧,直直将她瞧得不自在了,再缓缓开口说道:
“我没说玩笑话,宁姑娘是与中幽皇朝对阵交过手的,应该知晓中幽皇朝的底蕴,是人间三宗加起来都无法匹敌的,做中幽女帝的儿媳妇,好处可是有很多呢?”
宁非烟表情有些怔愣,她活了大半辈子,这还是第一次被别人洗脑似的循循善诱。
可她又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良家女子。
她不露痕迹地抖着手腕,将茶杯送至自己的唇边。
当年还是轻视了她。
这中幽女帝,分明就是一个不得了的‘敌手’。
她微微一笑,应对说道:“娘娘好计谋,妾身若以魔河之身入了你中幽皇朝,便是弃族叛逃,魔君陛下知晓此事,必是容我不得。
如此一来,妾身岂非要终生为中幽所缚了?”
听完这句话的百里安与红妆几乎是在同时一起翻了一个白眼。
这话说得好像是你不加入中幽皇朝,人家魔君陛下就能够放过你似的。
这也就只能欺负欺负嬴姬娘娘不知魔族近日来的形式了。
而今魔君放逐魔河,一放就是两儿,其中一位还是魔河蜀辞。
此举无异于让魔族势力大减,若是叫仙道知晓,这决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所以魔族自然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去宣扬宁非烟被魔君打入叛徒行列,举族追杀的事。
宁非烟满是威胁的眼神示意百里安不许多言。
嬴姬自然也就无从得知其中真相。
只当宁非烟的确对正魔立场有所机会,谁知她竟全部在意,十分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有何妨,你大可向你家魔君禀报你是为了魔族大业而潜伏我中幽皇朝之中,故而牺牲色相来诱惑吾家这不中用的儿子从而架空中幽皇朝,这一切皆是为了魔族大业。
如此一来,你便可以一边做中幽女帝的儿媳妇,一边做你的魔界四河主,两者之间,又有什么冲突呢?”
宁非烟喝茶的动作彻底顿住了,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嬴姬娘娘,试图从她眼睛里看出玩笑之意。
可嬴姬虽面上含笑,可眼神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