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轻水二人心思通透,稍加思索便已经猜出了前因后果。
青玄冰冷的面容间透出了几分厌色,伸手招来君皇乘荒的神印,随手一拂,拂去属于谭元思的气息与血迹,取出一张干净地帕子将那神印收好。
她冷峻的目光低低一睨,道:“这里是昆仑净墟,不是你们上清仙界,桃花仙这般不知规矩,真以为在仙尊命令之下,我们娘娘便请不走阁下了吗?”
昆仑净墟中的仙民皆是妖族出身,青玄轻水亦不例外,她们身为方外之境的昆仑女官,本就与人间世情难有共情力。
正如女官轻水到此,看见桃花仙谭元思这般生不如死的惨状,她并不会心生任何怜悯的情绪,只是觉得他擅闯禁地,坏了娘娘的规矩,着实令人生恼。
性情更偏于温柔似水的女官轻水都起了几分脾气,就更莫说素来行事都雷厉风行眼底容不得半点沙子的女官青玄了。
“擅闯昆仑净墟,其罪当诛!可你到底并非是昆仑净墟的子民,此番离去后,你且自行回到你的仙界中去吧。”
女官青玄一脸冷肃严厉:“我昆仑净墟,可容不下阁下这尊不知规矩的大仙。”
她一向法不容情,却也厌烦谭元思这般糟污不堪的凌乱模样,女官青玄生性无情,可到底也没有那种以折磨人为乐的兴趣。
她从乾坤囊中取出一株心兰星叶草,此神草生于昆仑之巅,雪寒之境,格外珍贵,能够安人心魂,抚身伤痛。
此刻她耳朵被谭元思吵得疼,烦不胜烦,虽说他是坏了规矩,但为了方便行事,她还是随手将那价值连城的心兰星叶草随手甩在了谭元思的额头上。
心兰星叶草随即化为点点冷色星华,没入他的灵府之中,消失不见。
谭元思顿时感到周身一阵清凉,动荡的心魂也得意安抚,魔瘾感带来的那种痛楚还在,可身体间的痛苦到底是得到了暂时性的压制与麻痹。
他倒在地上,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不似方才那般形容癫狂了。
做完这一切,女官青玄连眼神都懒得分予给他,只淡淡道:
“桃花仙既以恢复神志,便自行归药庐去寻医官稳定伤势吧,我会修书一封,请上清仙界中人尽快将仙友接离归界。”
谭元思自知自己擅闯禁地,还尚未成功杀死百里安,事情没有做好,君皇乘荒必不可能出面护他。
如今昆仑中人要将他驱逐出境,他自是再无后路可走。
只望能够在离山之前,让那万恶的邪魔同他一样,沦入万劫不复之境!
谭元思颤颤巍巍地翻身站起,先后朝着青玄轻水两名女官深深一礼,再此期间,他根本不敢以自己如此狼狈模样去正眼打量此刻轻水面上是何神情。
只是压抑着那将将崩溃的情绪,恨声说道:“谭元思自知擅闯禁地有罪,我亦甘愿受罚,只是若非此番我的擅闯,二位怕是永远也不会知晓。
此子手段阴损诡异,竟是不知从何时起,竟是将仙尊陛下的月光锁给破解炼化了。”
听闻此言,二女面上全无动容之色,只觉得他是得了失心疯。
女官青玄面上更是十分直接地露出了如看白痴的目光,冷笑道:“看来桃花仙是将脑子都疼坏掉了,在这里说什么痴话?”
见她们二人全然不信,谭元思大急:“我所说的一切都为真,此子当真有着瞬杀我的能力,半月前,我擅入此境。
我承认,我是存有一定的报复私心,只是令人震撼的是,此子行动自如,竟丝毫不受月光锁与珈兰洞结界的封印所限。
甚至将我体内蕴养多年的阴阳之木都极其可恨地夺走而去。”
谭元思在昆仑净墟之中私自以身蕴养禁术阴阳木,也非是什么秘事。
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