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我们也乐得轻松不是?若是他惹下祸乱,你我那才有得头疼呢。”
他说着,忍不住回首看了一眼百里安所居的那间屋子,不似兄长尚昌那般郁烦,神色温温淡淡的。
“更何况轻水大人从不为难山中仙民子臣,若这当真是份危险的苦差事,又怎会安排在你我这样修为低弱的清闲之人手上。
我们平日里也是在山中扫雪守山修行,此子并未给我们增添多余的麻烦,我们如今的日子与往日又有何不同?”
尚昌听得弟弟这般开解,面色缓和了些,但还是有些不甘心道:“理是这么个理,可近日来是真仙教十年一度开坛授课,讲道赐福的日子,如今有他在身边绊着,我们兄弟二人怕是得错过这次机会难得的赐福之礼了。”
说到这里,尚昌不由叹气连连,道:“你我兄弟二人家世不显,在昆仑净墟尚有寒羽池的时候,祖祖辈辈就没能出一个能够成功渡劫化出仙骨的妖仙。
以至于昆仑痛失寒羽池后,后世之中,也算是彻底绝了我脉仙缘之路。”
齐善眼中虽有遗憾,却也并不太认可兄长的话,摇首说道:“身在昆仑,便是最大的仙缘,仙圣在上,路在脚下,又怎会是绝路?”
尚昌沉声道:“可我就是不甘,我们的祖祖辈辈资质一般,天赋一般,心性也一般,无法渡劫化出仙骨这没什么。
可我族一脉,如今出了你我兄弟二人根骨资质灵力皆为上乘者,若是在当初寒羽池尚在之时,你我必有八成机会洗退妖骨,彻底蜕变成仙。
如今昆仑之中,真仙教盛起,有为我等引路之意,若得上清仙人以圣法赐福,便多了一分仙缘。
纵然无法借以寒羽池直接炼化妖骨成仙,在真仙教的帮助下,我们亦可另辟蹊径,成为黄金海守境人淬炼仙骨。”
见自家兄长张口闭口都是真仙教,齐善温和平淡的眉目也不由微微皱起,表情严肃道:
“兄长,我们是昆仑的子民,娘娘便是我们的仙缘,真仙教到底是外来宗教。
他们终日在昆仑净墟之中传播宣扬君皇陛下,已是有了反客为主之相,本就不妥。”
尚昌不以为然,道:“君皇陛下与娘娘已有鸳盟,夫妻本是一体,真仙教也是君皇陛下特意为娘娘一手创立的,又有何不妥?”
齐善神情一肃,声音也冷了下来,“你这话是听谁说的?”
尚昌道:“还能是谁,昆仑山中好多人都这般传,就连云间鹤前辈也一改常态,是这般认可的,我听他亲口承认往日对君皇陛下是多有误解的。”
“误解?”齐善唇角勾起一缕嘲弄的冷笑,道:“倒还这是误解啊,我竟不知,咱们这位满脑子里都只有女色的陛下,竟还有这么多心眼子。”
尚昌面色微变,训斥道:“你怎可对君皇陛下的夫君如此出言不逊?!你知不知晓你这是在忤逆!”
齐善并未接他的话,他面容严肃地看着尚昌,道:“兄长若是还当我是自家兄弟,那真仙教的赐福仪式还是莫要去参加了。”
尚昌见他如此郑重其事,面上不由一怔,他刚想说话,不远处传来咯吱一声推门声。
二人齐齐望去,只见白衣素带的百里安伸着懒腰迎着太阳走了出来。
许是方才兄弟二人的争执之声给他听去了几句,平日里难得有言语交流的百里安今日居然主动向他们二人点头致意,打了个招呼。
尚昌面色一冷,许是今日心情不快的缘故,倒也难得有失身份了一回,将自己的臭情绪摆得明明白白。
齐善也收起了严肃的表情,朝着百里安微微一礼,目光却很刁钻地落到了百里安的袖口里,眉头旋即一皱。
“阁下袖中有活物?”
百里安晒然一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