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昆仑仙民,不惜浪费自己的修为来为人叩灵,私底下怕是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家兄长有时候虽性子天真了些,但他并不愚笨,那日经阁下暗自点拨后,他自己也有所明悟。
故此真仙教每月一次的赐福叩灵之礼,我们兄弟二人都会寻借口拒绝真仙教的传召。”
“赐福叩灵之礼,山中仙民属于自愿接受与否。
初时我与兄长未去听授道业,一切倒也正常。
只是不知为何,近日来山中有所谣传,竟传闻说真仙教赐福叩灵另有所图、居心不良,为我昆仑深有害处。”
“这样的传闻传遍开来,便一发不可收拾,山中仙民本就对真仙教有着强烈的信仰与推崇。
如今我与兄长在对叩灵之事百般推辞,自然也就成为了众矢之的,引起了真仙教的不满。”
齐善语气沉重,一向温和的眉目此刻也布满阴郁之色。
“我不知晓这背后究竟有谁在推波助澜,真仙教近年来在昆仑净墟混的风生水起,传教授道,吸纳四方信仰之力,自是不容自己的宗教信仰受到半分撼动。
事已至此,纵然知晓真仙教目的不纯,可我兄弟二人微薄之力终究难以抵抗真仙教这样的庞然大物。
今日真仙教的教徒寻上门来,我属实无奈,只好答应他们当着昆仑万众的面,去往真仙教坛,供奉信仰,接受叩灵。”
说到这里,齐善眼眸一暗,声音也变小了些:“在此之前,兄长他明明就在期盼着叩灵成仙,如今只要他装作什么都不懂得顺从就好了,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若是我没有提醒他这些,他仍旧会与山中其他仙民教徒一般,热诚地信奉着,期盼着,追寻着心中的希望。
可是他偏偏就在该糊涂的时候争那一时意气,硬要与那真仙教正面硬斗。”
齐善十分自责:“若非是我自作聪明,同他说这些,他也不会给真仙教的人带走了?”
百里安意外道:“被真仙教的人带走了?真仙教竟猖狂到了这种地步,敢在山中随意拿人?”
齐善摇了摇头,薄薄的面皮紧绷,暗自咬牙切齿的痕迹印在脸皮上。
“这里是昆仑净墟,我们都是昆仑净墟的子民,纵然他们真仙教的背后是君皇陛下,也不敢毫无缘由的当众拿人。”
“只是经此一事,兄长更加确信了叩灵之事有蹊跷,他不愿我接受真仙教的叩灵之礼,便与真仙教的人争执打了起来。
他先动的手还伤了人,自然理亏,如今真仙教的人将兄长强行带走,一顿鞭笞怕是逃不掉了。”
齐善言辞清晰,来龙去脉说得井井有条,可百里安仍旧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他皱眉看着齐善。
“尚昌并非冲动失智之人,他不可能不清楚他先动手伤人会是什么后果。”
齐善一怔,旋即好似反应过来一般,眉目大睁地看着百里安,脸色隐隐有些发白:
“你的意思是,他有意触怒真仙教的人?”
百里安上前两步,手指撩开齐善额前的碎发刘海,看到他眉心那一点被香火烫伤的痕迹,说道:“看样子,真仙教的人并没有为你叩灵。”
齐善神情不安道:“是……是这样,兄长他打伤了真仙教的人,后来不知为何真仙教就放弃为我们兄弟二人叩灵了。”
百里安道:“真仙教此番如此大动干戈,起因不过是有人质疑他们教众的反对之声。
既然如此,想要在昆仑山中稳固自己的势力与信誉,当着众人的面,为你们二人叩灵便是最好的对策,可是他们竟然……放弃了?”
齐善面如死灰地看着百里安:“兄长他……兄长他……”
百里安明言道:“尚昌应该是与真仙教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