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手触碰它的人,将这些碍事的家伙们全部杀死。”
“可是后来我发现,重活一世,师尊身边的女人反而愈发动了起来,便是连我身边最忠心的那只死狐狸都黏咬着他仅仅不放,一个个杀下去实在太过麻烦,索性啊……”
阿娆眉目笑意盈盈:“如今借此梦境,我便能够将师尊永远留下来。”
“而他的选择,也永远只有我一个。”
烈火烽烟的滚滚映照之下,阿娆愉悦的表情有种诡异的森森凶性,她唇角裂如诡异残月,搭在手臂间的弓弦猝不及防地陡然松开。
那枝蓄势待发已久的魔箭如一缕无声的轻烟,朝着云容的心口直袭而来。
云容眼皮轻抬,腰间以着布条缠封的洗雪剑嗡鸣出鞘。
剑出鞘瞬间,烽火燎天的整个世界骤然冷暗下来,如覆冰川苍雪,然后随着无数细碎的飘雪粒子,穿梭出了无数凄清强大的剑光。
那枝看似并非实体的雾气魔箭却是被云容手中的剑真真实实地斩中,偏射至远方。
可是剑与箭相接瞬间,魔箭包裹的雾气里陡然漫上一抹诡异碧色焰火。
焰火无声无息地在洗雪剑间缠绕一圈,宛若世间最锋利的钢线,直接将那剑身裁切成为两截。
剑身切口处甚至火焰未熄,灼灼跳跃燃烧着。
云容垂眸看剑,显然已经是成为了一把废剑。
深知云容此生爱剑成痴,阿娆唇角勾起,发出恶趣味的笑声:“师娘生平最爱之物,当为剑。
即为剑痴,那就与剑过一辈子好了,既然不知情爱,那就不要与人成亲!你是这世间最高明的剑客,同时却也是最失败的女人。”
阿娆满含嘲讽的目光在她满是伤痕疮痍的右手上看了一眼,恶声说道:“做为一个女人,天玺宗主夫人,你何其失败无用!自始至终你都自私地理所应当享受着我师尊给予你的庇护,你何时做过一
次妻子应尽的义务?!云容!你活了两世,两世都是一败涂地、一无所用!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来碍事!”
手臂间的狭长漆黑弯弓似是能够凭着她的心意而变化,随着阿娆手臂动作间,弓化长剑,落于掌中。
她目光阴郁地看着木然站立在那里,面容苍白,好似失去了所有反应的云容,眼底的憎恶意味更加深浓了些。
手中长剑撩起,狠狠地贯穿她方才执剑的左手,穿肌透骨,鲜血飞溅。
云容闷哼一声,身体微微一晃,抬起了目光来。
阿娆一双漆黑暗无天日地眼瞳不含任何情绪,冷漠地注视着她:“你是师尊花费了大代价保下来的人,虽然我想杀你想得快要疯了,但今日,你只要主动退出这片梦劫,不再来打扰我和师尊,我可以大发慈悲的放过你。”
话音刚刚落定,阿娆便感觉到了手中的剑骤然一紧,然后被迫抬起。
云容不顾自己手腕间被贯穿的疼痛,她手臂抬起,以无力的右手紧紧握住剑身,用力折断剑锋,仍由那断裂的剑身深深插在自己的手腕间。
她缓缓抬起眼眸,燃烧的世界残片在天风中肆意下落,他明澈如水的眼眸里什么情绪也没有,宛如镜面一样倒映着眼前阿娆的模样,抿合间藏匿着血色的薄唇轻轻吐出四个字来。
“大逆不道。”
阿娆神情一僵,显然没有想到到了这种时候,她还能够以着长辈教训弟子晚辈的语气来教训她。
阿娆随即冷笑一声,“你若是执意在此梦境之中与我争个鱼死网破倒也无妨,只是你自己可要衡量好了,师尊保你不易,你若活着离开此境,外界现世中,我将永远不会睁眼醒来,你这也是变相地完成了师尊交代你的任务。”
“你将师尊唤醒又能如何?术灭劫破,我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