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大人并未派遣能臣重将随之而行。”
石昊先也冷笑说道:“就是,难不成就许你阿生门的死士为你卖命赌生死,就不许偌大的古吟国为自己的太子殿下忠心贯日不成?”
……
……
正在提着丝线逗弄着膝盖间小兽的双手微微一颤,沈机白空洞的眼眸充斥了一瞬的震惊,但随即很快又归于一种无奈的平静。
他慢条斯理地将手指间的棉线收回去,苍白劲瘦的手掌轻轻拍了拍那只毛发火红小鼹鼠的脑袋。
他垂眸低语道:“这下好了,应承他的灵根原本已如约交给他娘亲,如今欠他的……却是越来越多了。”
推着扶手的美妇人目光迎看窗外天穹,红唇大张,已经没有了任何语言于词汇能描述出她此刻的震撼!
良久,她听到沈机白那一声低喃细语声,才陡然惊觉过来什么!
她猛然看向沈机白腿上那只蹦跶不止的小兽,眼底充满了震惊与恐惧。
纵然她身为古吟国实力强悍古老的仙族战将,可对于二乘妖这种恐怖的灾害凶兽,存活机率甚至不到一成。
可她竟然和这样一个恐怖的生物同处一间屋子如此久。
再琢磨过来沈机白那句话后,她便已意识到,这只可怕的凶兽,竟是神罚森林里的那个少年人所赠。
能够随手赠送出一只二乘妖,已是十分的骇人听闻了。
更荒谬离奇的是,一只并未认主的二乘妖,竟当真能够听那少年人的话乖乖认一个毫不相熟悉的人为主?!
便是从小豢养长大的妖兽都不可能做到如此无条件服从。
那尸魔少年究竟是什么妖孽?!
自古以来,她从未听说过哪只尸魔御妖之道变态到如此程度,能够将黄金海域里的妖兽收得如此服服帖帖。
她目光复杂地看着沈机白,内心深感佩服:“身于囚笼,居然还能够当着昆仑神主眼皮子底下这般翻江倒海,真不知他是如何收服这只二乘妖的。”
说着,她又失笑道:“倒也难怪这小子将如此稀有的二乘妖赠于殿下了,若榜上记他之名,他擅闯神罚森林,杀死一众真仙教弟子的事,可就昭然若揭了。”
沈机白不以为然道:“如何昭然若揭,那界碑榜乃是娘娘神力所化,记录林中试炼者,只记生,不记死。
他是尸魔之身,名字不会明明白白的出现在那界碑之上,纵然他私自得了这只二乘妖做为傍身之用又有何妨。”
美妇人见他神情平静,可言辞之间却是对那小子多有维护之余,又带着几分复杂矛盾的情绪。
她笑道:“知道了,知道了。”
沈机白皱眉:“你又知道什么了?”
美妇人笑眼弯弯:“知道太子殿下的故人还是惦念着太子殿下的,他虽嘴上不说,看心底还是在意殿下的身体在危机状况会难以自保,所以特不动声色送来妖兽为你傍身,与他自身方便是否,毫无关系。”
沈机白嘴唇紧抿,手指下意识地缠紧棉线,低头不语。
美妇人若有所思道:“殿下原本只是为故人特意而来,无意于求妖试炼,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此番归去,国主陛下必是会对殿下另眼相看。”
沈机白抬起眉目,空洞的眼眸里矛盾的情绪瞬然消失不见,只余冷漠:“我从来都不需要他的另眼相看。”
美妇人知晓他心结在此,多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不由叹了一口气,道:“说起来,卫图大人卜算的那一卦竟是出现了偏差,君皇娘娘居然完好无损地平安归来了。”
沈机白淡道:“他说过命格之线,死灰之相,死灰亦可复燃,逆天改命者,众生渺渺,可昆仑神主却非常人,她借势改命,虽是奇迹,却因那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