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后,百里安甚至都毛骨悚然地生出一种,这一切好似幻境一般,其实从一开始,这间放屋里都只有他一个人的错觉。
细微的脚步声响起,然而沧南衣却是真实地绕过他的身体,来到他的面前,面上带着和风霁月,深邃宁静的笑容:“尤其是畏我昆仑的雪寒。”
百里安的脸色已经不足以用难看二字来形容了。
“小家伙不妨猜一猜,这一场雪落完之前,她会吃多少苦头?”
“现在……你可曾后悔将她带上这片西悬峰了?”
之前,他与沧南衣交谈甚久,只因她给了他与她谈话的权利。
可是现在,他却是连开口都十分困难。
百里安眼底一狠,咬破自己的舌尖,冰冷的鲜血在唇齿之间弥散开来,舌尖血寸寸溶化了唇齿的僵硬。
他终于得以开口,嗓子干涩艰难:“娘娘想知道什么?我必知无不言,还请娘娘手下留情,莫要为难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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