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扫了一眼放在案台上的星晷。
那星晷的灵力似乎已经用尽,陷入了沉寂的状态,此间偏殿的时间已经开始逐渐与外界的时间相互契合同步。
虽不知那星晷游走了多长的时间,但他知晓,他被这两个女人荒唐压榨的漫长可怕过程总算是可以结束了。
尽管过程与手段令人发指,尤其是那轻水女官,平日里看着婉婉有仪,温柔古典的姣好模样,那般不入流的手段,竟是与宁女魔都有的一拼了。
她书写得好,画也作得好,手段更加奇妙的是,她能够妙笔生花,触笔生灵境,一手点睛召灵术简直神奇。
不愧是写小破书出身的……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两位女官大人到底没有百里安想象中的那般能豁得出去。
星晷下的时间是长了些,可折腾了这么久,她们二人衣衫始终整齐,倒也并未真正与他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也是,高高在上的昆仑女官到底是自爱的。
行事倒也是有几分底线的。
这叫百里安倒也不必太过在意日后几人的处境立场的尴尬问题了。
甚至可以说,经过了今夜这场惨无人道的遭遇,纵然也是有了些超越寻常男女之间的行为,可百里安这种被当做种牛似得被里外榨得透透的行为,当真是叫他对这两人再也难以生出半点旖旎之意了。
百里安终于有些理解,为何君皇乘荒在昆仑山中的态度竟是如此微妙的叛逆了。
任凭谁来都会止步于门外踌躇不敢前行的吧?
倒也难怪君皇乘荒这般爱吃野食也不愿回家了。
昆仑山中有娘娘这尊大神已是十分棘手头疼的人物了,现在看来,她身边那不见山水的两个女官也是可怕得紧。
不过……想来她们二人也不至于这般去考验那位君上就是了。
那君皇乘荒连尊仙之位都是给人颤颤巍巍扶上去坐好的,他那被酒色掏空了的身体,可无人敢行此弑杀谋害父帝神子的不敬之举来。
眼瞅着青玄女官将双手擦拭干净后,才去摆弄了一下那案台之上失去了灵流的星晷。
她神情虽说依旧冷如冰山,可眼底之中到底是装起了几分满意之色。
轻水甩着酸疼的手腕,面上却是微微一笑,满意说道:“这星晷到底是上清界时晷所残留的碎片之物,灵力有限,所能绵延的时间也自然有限,但我当真没想到这小家伙能够撑这么久。”
青玄敛眸点点头道:“他倒也有资格入娘娘的忘尘殿了。”
百里安终于忍不住出声道:“我想娘娘召我入殿,绝非你们想象中的那个意思!”
“你懂个屁!”也许是因为唇角裂痛难当的缘故,青玄女官此刻的脾气十分暴躁。
她也不容忍百里安,寒着俏脸道:“自昆仑山失了寒羽池,再无水灵之脉泽养十万山灵,君上不堪大用,先输寒羽,再丢神源,这昆仑十万大山,皆是由娘娘一人之躯独自苦撑至今,无人能够相帮。
世间怎般神灵,能够一味经受亿万生灵日以继夜的索取与虚耗,世人只知娘娘强撑辛苦,可事实上,娘娘的身体情况,怕是比我与轻水想象地都要艰辛困难。
数十万年来,便是连君上都从未踏足过忘尘殿,可唯独今日,娘娘在这种时候,召你入殿,你觉得娘娘只是单纯地想要与你谈心,探得你身上所藏的秘密不成?”
这话说得言之凿凿,让百里安都不禁一愣,险些被她唬住了。
旋即他立马说道:“我知你们当时在步辇外听到了什么,娘娘并非是那个意思,这都是误会,她只是想要收我为徒,并非是那样收我?”
青玄女官冷笑一声,道:“本官不管你在步辇之中是与娘娘怎样交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