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鼻子在百里安身上嗅来嗅去,稚嫩的狐狸脸上满是遮掩不住的担忧与操心。
“当时碍于形势,吾辈不得不离开这里,叫小东西你一个人留在了那老女人的身边,别看那老女人平日里生得一副正经悲悯的模样,她折腾起人来的手段可不比我们魔界差多少,小东西快把衣服脱了给吾辈瞧瞧,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蜀辞在百里安怀里刨来刨去的两只小爪子骤然停下了动作,她好似在百里安身上嗅到了什么似得,雪白的狐狸脸上,生的一对点点眉慢慢地紧皱起来,神情变得无比凝重。
百里安见她神色不大对劲,视线一紧。
那日他劝退蜀辞离开西悬峰的时候,蜀辞是并不知晓沧南衣会让他罚跪与雪罚之下整整一天一夜的。
虽说此刻雪罚已停,体内的雪寒之力也正自一点点的消散化去。
可这狐狸的鼻子素来最会闻肉识香,最是灵敏好用了,指不定是给她嗅到了自己体内残余的雪罚气息。
想到这里,百里安心口一紧。
虽说跪雪是他自愿之事,可若是给蜀辞知晓了沧南衣对他的罚跪之事,指不定要惹出什么风波来。
念及此间,百里安眼珠子一转,正欲寻思着一个借口将此事含糊过去的时候……
身上的压力骤然一沉。
小小的狐狸身子逐渐变大变沉重。
馥然的女子幽香萦绕而来,在眼前缭绕飞舞的两条尾巴也逐渐生长成了七尾的模样。
在他胸口前刨来刨去的两只爪子,雪白的毛发尽数褪去,化为一双雪白柔软的纤纤玉手,那双手指尖未涂豆蔻,粉泽如珠,好看极了。
只见那双雪白的玉手摁在百里安的胸膛上,微一发力,莫名带着几分奶凶的意味,将他推倒在床。
百里安后背重重撞在柔软的床榻间,眼眸大睁,只见蜀辞浑身上下,竟是未着寸缕的跨坐在他的身上,美丽的柳眉倒竖,娇媚的容颜含怒带煞,因着那莫名的愤怒,胸膛竟是难以抑制地剧烈起伏着,可见壮观的波涛汹涌。
如今的蜀辞可不比当年被魔君阿娆打得妖气尽失的孱弱小妖,如今的她早已能够自由地变化尾巴形态,从而凝化出妖衣形态。
如今却是连衣物都未幻化出来,显然是气得不轻。
“衣……衣服!衣服!”
百里安忙脱去身上的被子往她身上披。
虽说这里是一方偏殿,一般情况下,平日里也不会有外人擅自闯入这里来。
只是百里安记得这山中宫侍不少,昨夜他在此沐浴更衣,满地狼藉,许多地方都需要有人来此洒扫,若是此刻宫人们闯入其中,岂不是叫人白白看去了。
面对百里安的好心,蜀辞却是丝毫不领情,她娇躯一偏,用力抖去百里安为她披来的衣衫,抿着唇,冷着脸,那张妖艳动人的面容瞧着是一点好脾气都没有了。
她忽然双手紧紧攥住百里安的衣领子,身子低压,鼻尖抵着鼻尖,恶声恶气的姿态,令人无比久违熟悉:“哪个杀千刀的泼皮,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吾辈的心头肉也敢觊觎偷吃!偷吃也就算了,还吃得这般干净彻底!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蜀辞从人间那雷坑里将百里安捡走的那一日起,就从未见过小东西身上业障气息这般浅淡虚薄过。
方才还不曾注意,这般靠近来,小家伙身上女人留下的气味却是一点也不浅淡。
再观他气息这般虚浮无力,分明是给人过度采补导致的。
这才几日功夫没看着,这般一不留神,竟是给其她的野物们趁虚而入给偷了家。
偷家也就算了,小东西那方面的本事她是深有体会的,寻常女子可没有这般本事偷得毛都不剩一根,恨不能直接竭泽而渔,简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