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君小殿下体内的恶魂钉竟有如此诡异威能,竟是连西炎神君这样的大能人物都能够伤之于五行。
本君知晓,山君小殿下常年受大煞之气的侵蚀属实不易,此番前来,亦是愿山君小殿下一生欢喜,不为沉疴病痛所忧。
只是本君有一烦恼,若要在不伤及山君小殿下性命的前提之下,拔除这枚恶魂钉,势必将承担为这大煞之气反噬的风险。
可若是再有后者出现西炎君这样的情况,岂非又要祈求这只尸魔施以援手?”
说到这里,乐安仙人眉目已然沉凝下来,无比严肃地说道:“恕本君之言,我辈中人,仙脉高尚清明,如何能够忍受这样的污秽之物,行一而再再而三的玷污之举。”
君皇乘荒被问得哑口无言。
青玄女官眉目沉压,正欲发作间,便听见大殿之上,传来君皇娘娘闲散温缓的嗓音调子:
“嗯……乐安道友多虑了,我昆仑山行事从不做胁迫强硬之举,乐安道友铁骨铮铮,吾辈中人,宜净拭冷眼,慎勿轻动刚肠。
纵然性命为重,却重不过君子风骨,自当敬重诸仙友的气节,诸位若是有信心为吾儿解下恶咒,自可放手一试,昆仑自当敬报,若是诸位并无稳妥手段,吾亦不强求。
可诸位若坚守道义,医者仁心非要于我家小山君治病解煞又无把握的话,自可提前知会一身,吾自当严管下属,绝不会再发生今日这种自作主张的事了。”
这话说得,倒是让那言辞铿锵有力的乐安仙人表情一滞,原本在肚子里打算的许多心思一时之间竟是不知作何言语了。
众位大仙更是面面相觑,在心中不断暗自吐槽:这位圣人娘娘,怎会是这样的性子?
大殿之中,又一名大仙轻咳发声,道:“娘娘能有此安排,当真是令人欣慰不已……”
“既是欣慰了,那就早些下去休息吧,诸位仙友跋履山川远道而来,想必已是十分辛劳。”
沧南衣面上带着客气的微笑,可言语却是有些不大客气地打断了这名大仙的发言。
这已算得上是明晃晃地在下达逐客令了。
殿中众仙们,因为沧南衣的身份,面上不敢有丝毫不敬,可内心却已生不满。
那名被截断话语的大仙脸色有些尴尬,随即再度咳嗽了一声,又道:“娘娘能有如此稳妥安排,足以可见重视我等的心意想法,只是那恶魂钉绝非寻常之物,有了西炎君这样的前车之鉴,纵然我等是抱着结缘善举而来,却也属实不敢再随意出手试探了?
娘娘也应当不想看见我辈中人,皆尽横尸昆仑的局面吧?”
沧南衣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道:“镰华尊者此言有理,为吾家小山君择选师长之事,倒是本座唐突了,广招之际,并未考虑到众仙之中,有能力不及者,难以自保者,既是如此,本座不如为诸位备下离宴,全当成全了今日缘分之情?”
镰华尊者:“……”
这老娘们怎么油盐不进?
众仙之中,多数与镰华尊者想法一般。
他们从未见识过那恶魂钉的威力,此番前来,大多数者,都是自认自己道法高深,所修术法偏门特殊,抱着一试的态度,若是能够解了小山君的危机,成为她的师长,日后在上清仙界的地位可谓是水涨船高,自当名扬万古。
只是不曾想今日见了西炎君如此惨状,众人心中不免起了退缩之意,却又不甘心错过此番天大的良久就此悻悻离去。
是否能够成为小山君的师长另说,可若是能够借着化解那恶魂钉为由,请让这位君皇娘娘能够先行赐予一些好处用以做为保障,也是极为不错的。
谁知这位圣人娘娘,似是丝毫不急他们家那位小殿下的性命危机似的。
如今就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