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而感到满意,淡淡道:“小山君到底留着昆仑血脉,毕竟是自己的骨血,圣人再如何无情,依旧是在意她的,本座的这位小友执棋落子的手段倒是犀利。
这种时候,若是小山君再病危一回,那位今日不知消息的圣人娘娘,必然会破关而出,为了小山君而自损身子,既已是风中残烛,还如此透支生命,想来无需那劫期近至,也能够伤了她的命脉,届时,便是由本座亲自出手取她性命,也非是什么难事吧?”
魔女拿银似是深感不齿,道:“昆仑怎会看上这样一个小鬼,如此不齿手段,倒也与你这阴险老道十分相配。”
擎翱真人颔首望她,淡淡一笑,似是心情好极:“正是因为本座与小友阴险,才能够圆拿银大人毕生所求之缘不是?你既然意在圣人肉身之躯,她灵魂不灭,道蕴不死,你又怎能取而代之?”
不知为何,说到这个,魔女拿银心中就不禁回想起在回廊天渊之中,自她手底下救出封印于冰棺里沧南衣的那个仙族青年。
她犹自记得,那小子是叫林严,修为境界不高,可手段却是十分离奇。
她那个时候,对于沧南衣,分明是险些就差一步,就可以得手了。
魔女拿银冷哼一声,道:“你可别得意的太早,这小子虽是心毒有手段,看似可以配合你攻下昆仑,可如今被你一剑封在昆仑山中的各族隐世大仙们也绝非是吃素的。”
“隐世大仙?”于仙界之中,做为神秘而古老的存在,在擎翱真人的口中,却仿佛成了什么很可笑的事物。
他满目讥讽地笑着摇首道:“一个个神魔大战的上古乱世里,名不经传苟藏起来的小人物,如今倒也当得起‘大仙’之名了?这些个老东西,除了年纪大些,脸皮厚些,心思贪些,在本座的眼中,倒也并无其他特殊的地方了。”
听他口气如此狂妄之大,而且绝非夸大其词的虚妄之言,仿佛是在那个战争乱世的上古时代里,他当真亲眼见证了一切兴衰悲壮的神魔战事一般。
魔女拿银听得心惊胆战,她皱了皱眉,看着擎翱面上那淡然无畏的神色,竟是当真不将山中那一尊尊足以举步惊山河四海的隐世大仙们放在眼中的样子。
过往的他,尚且知晓收敛锋芒,可如今随着他那一剑既出,这张狂狂傲目中无人无法无天的意气锋芒,却是逼人难以直视。
魔女拿银压下心中那异样的震惊,静默了片刻,还是出声提醒道:“你能有如此自信,倒也不是什么坏事,但轻敌乃是兵家大忌,看得见的强大敌人或许没有那么可怕,可是那些看不见的细微事物,有时候却足以推翻整个局势。”
擎翱能够苟活至今,也绝非是绝对傲慢轻敌之人,他听得出来魔女拿银暗藏的言外之意。
他转过身来,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仿佛确认了她眼底神色的认真,不由敛了眼底的嘲弄之意,微微颔首,虚心请教道:“听拿银大人的意思,这山中似乎还有某些人物,值得本座多做注意的?还是说,本座忽视了那些地方,还请拿银大人赐教。”
“赐教谈不上,只是你也知晓,我在回廊天渊之中,本是与那妖皇傲疆合作,倒也算得上是成功地将昆仑暗害成功了,我本得了昆仑的肉身,却是有一个仙族小子,在我与妖皇傲疆的眼皮子底下,救走了昆仑。”
擎翱真人没有第一时间追问那人是谁,而是露出似是而非的笑意目光,高深莫测地看着魔女拿银,将她看得直头皮发麻。
他轻‘哦?’一声,笑道:“这倒是头一回听说这样的新鲜事儿,拿银大人与妖皇傲疆合作的事儿,本座倒是略有耳闻,只是在那回廊天渊之中能够与妖皇傲疆以及拿银大人你周旋的仙族子弟……这个人,倒是头一回说,如此重要之事,拿银大人怎能瞒着我呢?还是说,关于回廊天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