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龙椅之上,又是将三皇子邢邵慕唤了出来。
“启奏父皇,儿臣接旨之人便打算动身启程,只是陛下派给臣的副手方白不愿前去,臣不敢一人动身上路。”三皇帝起身,走出群臣队列,躬身说道“臣这几日一边调阅此案相关文件,一边劝说方白。慌乱之下,忘记向父皇报备,请父皇降罪。”
“行了,就你借口多。给朕说说吧,你调阅文件,都查到了什么?”皇帝翻了个白眼,什么忘记报备,分明就是不想报备,不想去徽州查案。
不过算了,有一个能说得过去的借口,向群臣交待便足够了。
“父皇,据臣查阅,徽州赋税一案,早在数年之前,帅嘉谟便递交过折子,却是没有得到处理。”三皇子顺势将话题引到向他与邢邵阳希望看到的方向,“这一封奏折,在进入户部之前,被人拦了下来,各级官员也无呈报。”
“帅嘉谟,你在此之前,可曾上过奏折?”皇帝又看向帅嘉谟,从品级上看,帅嘉谟的奏折,自然是无法上达天听的。但是所涉乃是一国之赋税,户部和赋税署总该有所回应的。
“臣的确上过奏折,也确实没有得到回信。”帅嘉谟又扔出了一颗炸弹,继续说道“在臣之前,亦有王相、程鹏二人上书,只是同样没有回信。此二人后来离奇病逝,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呵呵,离奇病逝,看来此事得好好查一查。”皇帝冷笑一声,又看向邢邵阳,吩咐道“自即日起,邢邵阳领吏部尚书衔,彻查此案。若是发现,有人扣留了徽州赋税案奏折,不论身份官职,你皆可传唤审问。”
“臣,领旨。”邢邵阳上前几步,皇帝又亲自为他带上一挂朝珠,与六部尚书胸前过挂朝珠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