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家,把昨夜的事情跟他言简意赅的讲了一遍。
这都是陈年烂谷子的老账了,那时候杨四爷都还没结婚,所以这些事儿杨大明这个儿子也只能当作窦娥冤一般的故事来听了。不过事情到了这儿,他能有什么办法?难道跑山上去抱着那个怨鬼的大腿哭着让他放过他爹到时候出来了别搞他这个当儿子的?
想到那含辛茹苦把自己养大成人的爹到了阴间居然要受到如此重的惩罚他这个做儿子的心里都在滴血,那种无力感让他觉得自己很没用。
“大明叔你别着急,这事儿不是您的错!再说您就算着急也没什么作用,要是想多了反而对自己不好。您看这样行不?您在这杨四爷的灵牌旁边给加上一个刘成父子的灵牌,每日烧香拜祭,虽然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但是这也是您这个做儿子的帮四爷他老人家做的力所能及的救赎了对吧?”杨大明听完叹了口气只能无力的点头,他希翼的看着自己这个远房侄儿,看得杨厚土心里有些发毛。
“二娃啊!你四爷爷活着的时候对你可不错,小时候还经常给你糖吃啊!你可一定要帮帮他老人家,最不济最不济也让他老人家别投胎去做牲口啊!”这双眼含泪的一番话把杨厚土整得是哑口无言的,您这还话说得还真是淳朴呐,不过您也太瞧得起我了吧?把我当张天师了?人家地府的律法能够指望我这么个半吊子就能捅个窟窿?不过当下他自然是不会灭了这个可怜大叔的念想,赶紧点头表示一定尽力。
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不过这个计划还得等他去找了老队长之后才能看看能否实施得出来,既然摊上了,那就得按照自己的心去做,修行提倡随心所欲,倒不是说让他杀人放火奸y掳掠什么的随心所欲,只是说要按照自己心做事而已。
刘成父子的惨剧他看在眼里,若是连如此可悲之事都管不上一盘子,那自己还修行干嘛?自己这性格,看憋屈故事估计以后都能把自己憋死。
刘成父子匆匆半生都被杨厚土浏览般的经历过了,这事儿从前至后看起来是没有那么一丝的转机的,至少在杨厚土看来是没有的。
一天之内被灭了满门的血海深仇谁能放得下?不过这事儿要是追其因,怕是最该死的就是当时那个踢死刘妻之后鼓励村民砸死刘成父子的畜生干部了,不过时隔数十年,要在找人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既然这刘成父子是被杨四爷给整青石林了,那他爱人呢?现在他面对的是几乎无解的难题,要说解开这段阴仇那肯定是没希望了,不过要是能帮刘成父子化去一些怨气,那还是有可能的。关键因素就是他们那不知魂归何处的妻子与母亲。
走在乡间小道上,杨厚土心里一直在琢磨阴差嘴里那个姓杨的清水道人,其实这么多年以来,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的期望,期望自己那素未蒙面的父亲会回来找他。
清水道、杨家,会是么?难道是巧合?他甩了甩头把这些杂乱的念头暂时抛到了脑后,走过了一个小河沟,对面儿一个大土墙房子出现在他眼前,这是他此行的目的地,老队长家!
杨队长的父亲是当年那个时候的时任生产队长,这队长一职可谓是真真儿的世袭了。两代队长横跨数十年,堪称十里八乡的村社传奇
而这杨老村长现在也已是垂暮之年,不知道哪天儿就驾鹤西去了。至于为什么来找他老人家,那是因为杨厚土在阴差给他放的小电影中,刘成一家枉死的那一刻,他正在现场,而且也砸过石头
“诶?杨二娃你咋过来了?”队长杨孝泉正好在家里打整着一只刚刚杀好的鸭子,看见杨厚土慢腾腾的走了过来不由得调笑道“你这娃子!你杨叔家里好不容易杀只鸭子打打牙祭,这还没下锅就让你给找上门来了。赶紧进来坐,中午尝尝你杨叔的手艺。”
杨家村在杨四爷和老村长那一代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