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间,杨家老宅。
一个昼夜的时间匆匆流逝,杨山林回来后自然而然的从表侄刘坨子手中接替了照看杨厚土二人的事,当然,他们面前也盘膝坐着杨黄天的阳。
此刻他正用毛巾仔细的帮自己的小儿子擦拭着脸上那细微的灰尘。当年离开他的时候,这孩子还是襁褓之中的婴儿。如今,也是个大人了啊!
其实这些年杨山林曾有好几次悄悄跑回来过,他没有敢进家门,只是在杨厚土和小伙伴们玩耍的时候装作是路人找杨厚土问路。虽然自己妻子的故去是因大儿子的降生而起,刚开始几年他对大儿子杨黄天心里是有芥蒂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就逐渐淡化了,缘之一字谁又能说的清。
但佛者抓走亡妻之魂,这仇不能不报!
在这条包裹着恨意的不归路上,杨山林越行越远。为了家人的安全着想,他尽量的离他们远一些.....
带着对父母对孩子的愧疚,杨山林每次都是戴着帽子低头路过。仅仅是与幼时的杨厚土照面的时候会露出脸来,因为乡亲们认识他,而他的儿子....不认识。
这么多年过去了,经常行走在生死边缘的他时常以极度危险来麻痹自己不去想那魂牵梦绕的二层小楼。天真的以为自己走的够远,离家够久,自己做的事就不会牵连到家人。
谁曾想....不是所有人都是那么的光明正大....祸事终临。
“哎呀!表叔你看!!!”
正当杨山林出神的时候,边的刘坨子突然惊叫起来。杨山林一惊这才双目聚焦,一眼之下他脸色一下就变了,出事了!
只见原本闭目盘膝一脸恬静的杨厚土两只眼角突然留下两行血泪!
间,孽镜山。
“扶我起来...”杨厚土双目空洞的低声对一直跪坐在他旁的葛无忧道。
哀莫大于心死!杨厚土此刻的状态便是如此,自那一刻之后,他的整个魂都空了....看见一向开朗乐观的杨厚土变成这样,葛无忧心里也是一阵的绞痛。可她实力低微,能做的只能是无声的陪伴。
她温柔的轻轻将这虚弱无比的男人扶了起来,杨厚土双目死死的盯着孽镜山主之前所站的位置,突然,他惊叫道:“那边,快...快扶我过去。”
天空之上,两道燃魂的生死斗无时无刻不把这空间内搅动得天翻地覆,但这已经与他无关了。
感受着杨厚土的激动,葛无忧不敢停留,拉着他快的朝着那个位置飞了过去。
“扶着我。”待到二人在那半空站定,杨厚土轻声说了一声之后便直接闭上了眼睛。上缓缓的冒出一丝微弱到了极致的裁决神力。他强忍着本已痛到极致的灵魂之伤,一咬牙奋力直接从
自己的魂体之上撕扯出了一大团黑雾,那是他魂的一部分!
“你干什么!”葛无忧见杨厚土的动作顿时焦急的喊道。
杨厚土摇了摇头咬着牙说了声不碍事。
他要做最后的尝试,以自己的魂气为牵引,把那已经被神火烧成飞灰的魂灰找回来。至亲之魂为饵,吸引那刚刚化成魂灰的双亲也不知有没有用。但不管如何,杨厚土愿意一试。
“还望上天给我这个机会...给我能够报答养育之恩的机会。”本为魂的他是流不出眼泪的,但他知道,他的心在流泪。流下的是悔恨的泪水,自以为以后的时间还很长,却没想过这世界上从来没有这么多自以为....
一阵蓝色火焰升起,杨厚土亲自点燃了自己撕扯下来的魂气。
“以我之魂,凝血脉之尘。给我吸!!!”杨厚土运起那微弱的裁决神力控制着魂气的逸散,与此同时他将更大的力量化为吸力以扩散的魂气为中心奋力的搜寻着这里曾经消散的魂灰。
他努力的静下心不去被空中那搅动风云的大战所干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