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满是污渍被褥上,格外显眼。
他将背囊解下,把一直随身带着一床薄被给老人披上,抓了把铜钱塞到他的床头,而后转身离去。
他能做的只有这些。
老人察觉到了身边动静,但没有做出反应,他只知道身上好像温暖了几分。
他看着雪花一片片飘落,心中思索,乖乖下次来是什么时候。
陈月生坐在庄内的一个茶摊内,见陆白与周亚男走来,起身,排出两枚铜钱,向二人走去。
陆白此时心如乱麻,看了眼陈月生,便低头继续想事情去了。
陈月生也没管他,对周亚男问道“见到了?”
“嗯。”周亚男点头。
他点头,看向前方道“走吧。”
白苗门山下的那个小镇,离牯牛庄不远,不过几里路。
牯牛庄内,来往行人许多,十分热闹。
年关将至,此时正是准备年货的时候,在外做工的,讨生活的,也都趁着这时候回来一趟,求个团团圆圆。
同行的三人,很难感受到这种其乐融融的氛围,陆白是被鹿叼到学宫里去的,平常过年都是和先生过,陈月生勉强算是有爹妈,说不定还活着,可能还生了二胎。
周亚男就不必说了,都知道。
于牯江旁行走,白苗门的山端风景渐渐清楚,仙家山门,好生气派。
小镇,就这么到了。
陈月生站在小镇的街道上,低头对周亚男问道“知道你大姑家在哪吗?”
“知道。”周亚男回应一声,想起什么,将一个果干塞到陈月生手中。
而后她向前几步,再转身,对二人深深一鞠躬。
“谢谢你们。”
陆白心中颇不是滋味,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没说出口。
陈月生将果干掷入口中,答道“不客气。”
有点像含久了的梅干,没什么味道,但总归有点甜。
周亚男抬头,张嘴,闭嘴,转身离去。
步伐如常,很自然,但是装出来的。
她想回头,但她没有回头。
当她走出第七步,陈月生无奈的看了眼低头不语的陆白,开口呼道“亚男。”
周亚男回头,眼中情绪陈月生也看不懂。
“说,说实话。”
周亚男微微一愣,泪如决堤之洪涌出,嚎啕大哭。
“我不想去,他们讨厌我,我做什么都要打我,我不是能卖好价钱的女孩子……”
周遭行人投来异样眼光,陈月生驻刀而立,看向陆白。
还不等他指示,陆白便快步向前,将周亚男护住。
“那便不去,我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