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蔺恨恨地骂,谢氏实乃祸害,必要时想办法除去!
斐景升听得清楚,点头应允。
永宁侯谢文昀曾经保元宸,被人构陷,实属与废太子一派,永宁侯府被抄家,谢氏一干人锒铛入狱。
似她这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是没谁了,既害人也害己,完全是作茧自缚。
“如今这局面,不正是娘娘期望的?现与我说这些,会不会太矫情?”谢贵妃不知说啥,只觉意难平。
“很好笑吧,”皇后苦涩地一笑,“许家豢养的一条狗,不知何时变成了饿狼;你视之为亲子的孩子,不过敷衍应承……”
那个盛装的绝艳女子倒在他怀里,她胸口汩汩地鲜血流淌……
她恨恨地瞪着他,“宁驰,你,如意了?”
他抱着她的尸身,痛哭失声,“玉儿,……不要,……你回来……呜呜,……”
他低低地哭诉着,泪水滴在她的身上,落在她胸前的伤口上,凝结成一朵暗红色的血花……那么的刺目,那么的心疼。
疼,很疼……
不,中剑受伤的明明是他,她……她又是如何受伤……她为何没了呼吸……
不要!
他拼命想喊,咽喉像是被什么禁锢住,怎么也喊不出来!
她苍白的脸上,那双眼眸突然睁开,“你,还我命来!”
“还……还你……命?”
他很懵,
一阵又一阵的疼痛袭来,……那姑娘的脸,渐渐隐去……
宁驰一会清醒,一会昏迷,像是飘在空中,又像荡在海上,……
宁驰睁开眼,悠悠醒来,
疼,钻心的疼,……
身子像是不能动?
他伸长脖子,抬头望去,……
母亲姜氏夫人斜斜地靠在床榻边,睡着了。
这两天,母亲一直在这守着他,宁驰虽然在昏睡,但他是有感觉的。母亲很是疲惫,额头的皱纹比以前更深了些。
宁驰望着母亲憔悴、尽现疲态的脸,心生愧疚!
当娘的,心里系挂儿子,儿子没醒,她是怎样揪心难过?
他实在太不小心了,既在仇人面前露了怯,叫别人抓住他的软弱,他败在自己的心软,……这样,对仇人仁慈,对自己是伤害!
对母亲,更是摧心肝!
宁驰内疚极了。
他挣扎着慢慢坐起来,……胸前绑着厚厚的纱布,他试着动了动,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他记得,斐景升那一剑刺中他前胸,……那一剑,大概没伤及心肺,所以,他还活着?
他慢慢俯身下去,右手使劲伸展想勾一条毯子盖在母亲身上。
他一动,床榻跟着晃动……
姜夫人蓦地一惊,顿时就醒了。
她抬眸,看见儿子清亮的眼睛,“驰儿,醒了?”
“娘,儿子不孝,害您担惊受怕,”宁驰嗓子有些哽咽,“娘,孩儿不敌,……您一定很失望吧?”
“傻孩子,你很尽力了!”姜氏温柔的目光打量着他,“毕竟,他养了你十几年,……人非草木,……不过,经过这一晚的较量,原太子一党皆落网,剩下为数不多的在逃……”
“原太子一党?”宁驰眼皮一跳,脸色更加苍白,颤声道,“太子殿下怎样?……我……我昏迷几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你昏迷不醒,”姜氏点点头,“陆明来找我……”
“大统领,您醒了?”陆明正好进屋,听到他的声音,高兴地走上前来,“头,您昏迷了三天三夜,……夫人请来了大夫,守了您三天!老天有眼,您终于醒过来了!”
陆明那高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