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楚煜还真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怪只怪他们一时还不能直接与王家对上,之前安排下去的事情也是水磨功夫,还未能见成效,否则,定要还王家以颜色。
楚煜越想越恨,咬紧了发痒的后槽牙。
今日王皇后和王十六娘并没有说几句话,可说的每一句却都起到了推波助澜的功效。她们的目的在楚煜看来,再明显不过,何况,王皇后乃是后宫之主,她要在宫里布局杀一个人,太容易了些。
“怕是没有那么简单!”楚意弦沉吟道。
“阿弦有什么看法?”娄氏倒是对女儿的想法好奇起来。
“王家为何针对我,眼下我们已经心里有数了。”自然是心里有数,楚意弦、娄氏与楚煜不约而同都是转头往燕迟看了过去,都说红颜祸水,这男人要祸水起来,也是不遑多让啊!
燕迟喉间一噎,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连忙咳咳了两声,想说这不关他的事儿啊,他行得正坐得端,没有去招惹王笙啊,可想起那日的英雄救美……虽然只是误会一场,却还是有些心虚,到底不敢再吭声,只得垂了头,低眉顺眼的模样。
这模样落在楚大姑娘眼中还算过得眼,于是楚大姑娘很是满意地转开了视线,又继续说起她的看法,“不过就为了这个,将安阳伯府的姑娘,未来东宫的太子侧妃都算计了进去,我觉得也太小题大做了些。何况……还有那蝴蝶簪子,这个局布的时间够长,按理那个时候王家还没有害我的因由吧?”
这倒也是。娄氏和楚煜都听得暗自点头。
听她侃侃而谈,燕迟亦是勾起唇角,笑得与有荣焉。
“今日这个局,设局之人谋略甚高,只怕是王家,还有……都成了局中棋子!”燕迟的看法与楚意弦很是一致。
那么,设局之人到底是谁?又是为了什么?几人一时间都是沉默下来。
“还有一事儿,我没有告诉你们!”楚意弦沉吟片刻后,轻声道。话才刚落,便感觉到三个人,六道目光皆是朝她望了过来,带着灼灼的逼视。
楚意弦扯唇干笑了两声,“不是刻意瞒着,只是这事儿在宫里真是不适宜说!”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口中取出一个物件儿递了过去。
正是那支白玉蝴蝶簪!燕迟伸手将之接过,拿在手中端详,不过片刻,便察觉出了异样,挑眉望向楚意弦。
那白玉蝴蝶簪是赤金为底,可此时那簪底却是嵌进了两根丝线粗细的铁丝,用特殊的卡子卡在了那白玉蝴蝶底,若非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不过……这能有什么用?燕迟挑眉望向楚意弦,娄氏和楚煜亦是面泛狐疑。
“这东西早前自然是没有的!我也是后来仔细瞧,才瞧出端倪来,这本也没什么,可是我在去见你时,路上却是出了一件事儿。”
“我从一棵树下过时,感觉到我袖口里的蝴蝶簪子动了动,差点儿就落了下来,我当时将之按住了,同时瞄见墙角处有个宫女跑走,便让石楠使了点儿手段,将人跟上了。”
“吸铁石!”燕迟明白了,神色也越发地凝重。这白玉蝴蝶簪被动了手脚,那树下必然也有机关,若今日楚意弦没能拿出白玉蝴蝶簪,即便母亲出面,或是由他开口力证楚意弦清白,也是百口莫辩。
好缜密的心思,好深沉的心机!
“你说之前这簪子还是好好的?”楚煜和燕迟目光都是一利。
楚意弦的神色却是微微一黯。
她的情绪好似一瞬间低落了下来。
娄氏、楚煜和燕迟对望一眼都察觉到了,娄氏放柔嗓音问道,“囡囡这是怎么了?”
“这簪子到我手里之后,就一直由结香收在妆匣里,今日方才取出。结香梳妆时,我左右无聊,将之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这才能够确定起先是没有这铁丝的。进宫之后,这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