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做好她能做好的,对姑娘尽忠,为姑娘分忧,那便够了。
禾雀没有如往常那般心生忌恨,反倒脚步轻快地走了,楚意弦勾起唇角微微一笑,转头望向连清时,神色稍敛,“禾雀就是这性子,平日里与她相处可得需要不少耐性吧?”
“禾雀姑娘性情率真跳脱,酒楼上下人人都喜欢。至于连清,最不缺的便是耐性。”连清容色淡淡,沉稳一如往昔。
楚意弦抿起嘴角的笑意,不再赘言,转而正色道,“你来是有何事?”禾雀可能为了方才那个因由忙不迭赶来,连清可不会。可他却跟着来了,还不厌其烦在边上等了许久。
连清“嗯”了一声,朝着楚意弦一拱手,“去年姑娘不是让查王十六娘与王夫人因何起了争执吗?如今,总算有些眉目了。”这桩事捂得很是严实,连清经过多方查证,一直都没有明显的进展,过了这么久,许是王家那头没有料到还有人会查此事,松懈了些,倒让他寻到了破绽,将想查的事儿查了出来。
楚意弦倒没有想到这个,但对于王家的事儿,她还真是感兴趣得很,当下坐直了身子。
“王十六娘想嫁给齐王做续弦,可王夫人不同意,母女二人因此起了争执。王十六娘一时想不开,从王夫人院儿里出来后,就径自到了荷花池般,纵身就跳了下去。好在被救起的及时,才没有丢了性命,可也因此大病了一场,在床上糊涂了些时日,等到病好时,却好似变了个人似的,倒是决绝口不再提要嫁齐王之事了。”
居然是为了萧晟。连清做事稳重,他既然敢对她这般回禀,这消息来源必然可靠。
不过想起当初自己在御花园撞见的那一幕,以及自己前世知道的那些事,楚意弦倒也觉得理所应当。倒是她落水之后被救起,却好似对齐王死了心,反倒瞧上了燕迟这事儿,怎么瞧,怎么都是蹊跷。
楚意弦一时也想不透其中关窍,搁在椅扶上的手没有规律地轻敲着。
连清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立在一旁。
突然,楚意弦的手指微顿,一双明眸骤抬,望向连清道,“你可知王十六娘落水是在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