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寺无故消失的僧人法净。
法净听闻孟卓问话,睁开了眼睛,呼了一声佛号道“侯爷看似占了天时,地利,人和,没有不顺的道理,但凡事亦没有绝对之说。”
听见这话,孟卓的脸色凝了凝,蹙起眉,“还有谁有能力阻止本侯么?”
这话问的急切焦躁,暴露了他性子中的轻浮。
法净笑了笑,“侯爷,任何人做任何事都会遇到阻力,英明神武如武宗帝那般雄才大略的帝王,尚没有一帆风顺之说,何况他人。”
孟卓心内不安起来,脸上的阴鸷凸显。
穆怀信暗怪这个和尚不会说话,忙打着圆场道“侯爷放宽心,大师这么说只是让您不要太过执着,并不是说真的就有人阻拦您,现在朝中的确是会有人阻拦,但他们没有那个能力真正的拦住您,这点您大可以放心。”
孟卓沉了口气,勉强镇定下来。
这时,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外头的车夫道“主子,到了。”
穆怀信忙站了起来,率先下了马车,孟卓与法净随后踩着马凳走下来。
孟卓望着气势恢宏的宫门,不敢想象里面又是何等的金碧辉煌,巍峨庄严,他心内一阵澎湃。
穆怀信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孟卓点了点头,迈步上前,到了宫门处,侍卫看见有人造近,立即伸出长戟,喝道“皇宫重地,闲人不得靠近!”
孟卓心头一跳!
穆怀信喝道“放肆!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夫是谁?”
侍卫见是穆怀信,忙不迭地拱手行礼,惶恐道“原来是穆大人!小的有眼无珠,还望穆大人恕罪。大朝会已经开始了穆大人怎么现在才来?”
穆怀信挺着肩膀,捋了捋须,“有些事情耽搁了。不过,今儿不该张朝当值么?本官为何没有见过你?”
侍卫忙揖着手答道“禀大人,张将军突发疾病无法起来,尉卫大人才让小的值守的。”
穆怀信点了点头,转过身来小心翼翼地对孟卓笑着,“侯爷,请。”
侍卫看见一个和尚和一个从未见过的男子,当即又横起长戟,“且慢!”
穆怀信不悦道“又有何事?”
侍卫揖着手道“穆大人,您可以进去,这两个人卑职从未见过,不知他们可有出入宫门所需的牙牌?”
穆怀信斥道“这是本宫的人,本宫这张脸还不够你看的?”
侍卫暗腹,您这张脸,又不好看,要不是为了混口饭吃,我真不愿意看。
面上,侍卫恭恭敬敬的样子,“臣只是尽忠职守,还望穆大人不要为难。”
法净与孟卓当然没有牙牌,要说以穆怀信与苏腾的如今在宫内的权力,弄两个牙牌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就是因为太容易了,他们如今把持着朝政,又控制着皇帝,负责守卫皇宫的南军又落到了穆怀信手里,他们觉得根本就不用牙牌这种东西,因此,就没有弄牙牌。
且今原本当值的张朝是张文昌的族亲,张文昌一死,张氏一族没落。因着女儿嫁入了张家,穆怀信对张氏族人是相当照抚的,张朝现在唯穆怀信言听计从,也是侯爷入朝知情者之一。
谁知张朝突发疾病,换了一个守门的,才出了这等乌龙事件。
穆怀信却也没有当回事,脸上浮起一个威慑的笑容,“这件事情皇上是知道的,特许本官带两位贵人入朝,你且放我们进去,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穆怀信若不这么说还好,他这么一说,这侍卫更觉此事有蹊跷,板起一张公事公办的脸,“大人,今日大朝会,宫禁本就严,恕卑职不能徇私。”
“你!”穆怀信咬了牙,“你还想不想干了?”
侍卫挺直腰板,刚正不阿道“卑职禀公执法,问心无愧!”
“你不怕我现在就把你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