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儿,一天不见,我就很想你啊,你说以后我该怎么办呢?”
林初南抬起头,晶亮的眸子看着他,笑着说,“反正我们天天在一起,以后还有什么好怕的呢?你下朝之后就能见到我了,不管你多晚回来,我都会在椒房殿等着你的。”
孟轩鹤点点头,将她按进怀里,抚着她的头发,心里却不似她这般乐观。
他害怕,她真的会突然间离他而去。
那样的话,留在大齐,做这个皇帝,还有什么意义呢?
几日之后,孟轩鹤恢复了早朝,一旦忙起来,便闲不住了,但是,他尽量会陪着林初南用早膳和晚膳。
晚上能回来早一点就回来早一点。
有时候林初南与六月做了什么好吃的小点心,也会亲自送到建章宫去给他吃。
两个人会在一起呆会儿,一些奇葩的奏折,他也会拿给她看,每每惹得她露笑。
建章宫的书房内,正在处理政务的孟轩鹤忽见沧海走了进来,径直到了他的书桌旁,将一份厚厚的折子递给他,打了几个手势。
原来是李显写完了关于兵制改制的策论。
孟轩鹤展了开,粗略地看了一眼,渐渐的表情就认真起来。
这个李显虽然是一介文弱书生,在紫光阁呆的这些天,倒还是成就他了,这篇策论将大齐现有役兵制的利弊都写了出来,并且提出了几点改革的地方。
比如现在的役兵制中有一条,一旦士兵入兵籍,世代不许改业,必仕至兵部尚书始得除。
要知道,能从一个小兵做到兵部尚书的,那简直就是百万里也难出一个。
若士兵的身体因战致伤致残,也不能改变兵籍,回乡之后亦不能种田、读书或者经商,会导致很多士兵在上战场的时候有所顾虑,为了不致残回乡,会在两军交战之时不倾尽全杀敌,直接影响着战争的成败。
这一条自然得废除,不过,李显并没有在抚恤之上写出出彩之处,也许是因为在这个时代,官府与朝廷对于退役士兵的关注还不够吧。
孟轩鹤心里有了想法,当即提笔,写在了一宣纸上。
又继续往下看,可圈可点之处不少,虽有不足,但此番见解在朝廷上也没有几个人能写出来。而且,他激发出了孟轩鹤的许多灵感。
看来,这个李显是个可造之材。
他对沧海道“把李显带到这里来。”
沧海点了点头去了。
一盏茶的功夫后,李显便由沧海领着来到了建章宫的书房。
再次踏入这里,李显心内颇为感慨,低垂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沧海的身后。
到了里头,沧海指了指,便退了下去。
李显在书房外停了步,恭声道“草民李显参见皇上!”
孟轩鹤放下手中的笔,“进来。”
李显挑帘而入,大迈几步到桌子前,撩衣跪地,“皇上万岁!”
“你起来吧。”
李显不敢起,仍然跪在地上,“不知皇上召草民来所为何事?”
“你写的策论,朕刚才看了。虽然有所不足,但也有出彩之处,看得出,你是用了心的,在宫里的日子,你对大齐的基本情况也掌握了一些。没有白白的当一回皇帝啊。”
听到这话些,李显甚是惶恐,拿头往地上磕,“草民该死!草民有罪!”
终究是一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孟轩鹤看着李显如此害怕又自轻的样子,很不舒服,蹙了眉说,“朕说要治你的罪了吗?不要再磕了!”
李显赶紧停下,垂着脑袋,不敢直视天颜。
“你假冒朕一事,朕知道,你也是被胁迫的。皇后其实派了人去寻找你的母亲,不过,她已经在那场地震中丧生了。”
听此,李显潸然泪下,不由得说,“母亲年轻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