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鲸鱼第一次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的手边死去,尽管是个并不熟悉的人,这个人还有心害过自己,可当这生命真的彻底流失的时候,她心里还是有些难过。
可萧决却不以为然,甚至看都不看一眼。尽管和这个人曾经多么缠绵,曾经为他做过那么多违背良心的事,可是等到的却是他的暗器。小鲸鱼还看到她最后的眼神,温柔地看着萧决的背影。从先前的惊愕到失望,再到她扛下所有罪孽时的欣慰,最后甚至还有对萧决的留恋,而她自始自终都没有的,是那股恨意。
当谢轻舞对自己说出歉疚赔罪的话的时候,小鲸鱼选择了原谅,她自知自终都是一个傻女人。
小鲸鱼无法理解萧决这样的人竟然还有人为他深陷难以自拔。
谢轻舞死了,她扛下了所有罪。先前柴大当家的死,现在踏雪娇云中的毒,她全都一力承担,自然现在所有人也都无法定萧决的罪。
“哼哼,这些人命你都能狡辩,想来你对来薛府也想好了托辞。”叶霁江冷语。
“呵呵,此话从何说起。她为何而来,我便为何而来。”萧决淡定地扫了一眼小鲸鱼。
小鲸鱼用纱巾盖住了轻舞的脸,将瓷瓶放在了腰间,便要去拉还坐在地上玩石子的薛平真大人。
“慢着!这人你们不能带走!他好歹是琼州的指挥使!”萧决坚决反对。
“昨日我便差人将薛指挥使的事加急上报了上京,想来圣上应该很快便会得知。在此之前本官自然要保护好薛大人,就不劳萧指挥使你费心了!”叶霁江说道。
萧决抿了抿嘴,愤恨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鲸鱼他们带走了薛平真。
看着众人离开,只留下一具尸体躺在院子里,薛贵却也只能在萧决面前吐槽不快。
“废物!你刚才怎么没胆子说!”萧决正在气头上,狠狠地瞪了一眼薛贵。
“去把尾巴断干净!别再留后患!安府那边让他们尽快处理。”萧决说道。
薛贵听罢,躬身急忙去办。
而萧决则闷哼着自言自语“叶霁江、萧漱玉,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他的眸光狠戾仿佛一匹饿狠了的豺狼。
……
小鲸鱼的解药及时的解了踏雪和娇云的毒,叶霁江上前查看了踏雪的脉相,的确逐渐趋于平稳。
“若是今夜能醒来,应该就无大碍了。就是这娇云的烧还没退,中毒较深,怕是要久一点。”
“今夜我守着她们。”小鲸鱼说道。
此时无痕听了叶霁江和小鲸鱼的话,也放下心来,自告奋勇地想今晚守夜。
“这是女子房间,你想守就到廊外面守着去!”叶霁江没好气地敲了敲无痕的脑袋,他怎么可能允许男子留守在小鲸鱼的房里。
无痕小声嘟哝“那你不还是半夜孤男寡女花前月下么?就不许我守夜看看踏雪。”
“你在嘟哝什么?”叶霁江说道。
无痕连忙摆头。
只是他刚才的嘟哝却被站在不远处的步盈盈全听见了。她小脸一皱,明眸中闪着怒火,看到叶霁江还打算给小鲸鱼倒茶,更是忍不住了。立刻上前打掉水杯,拉着叶霁江的袖子就往自己身上靠。
“叶哥哥,我刚才也有点不舒服,你快替我看看。小时候我不舒服,都是你给我看的,还哄着我吃药的~”
嗲声嗲气的令人起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