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讲下去。

“我就想告诉他们，我没有考上大学，也一样能为他们争光。3月25号，我坐上回村的公交车。在桃花寨下车后，就直接到了他们的坟前。我把总经理助理的任命通知书，在他们坟前烧了。我想，爸妈应该会感到高兴的。我完事之后，想起身离开。远远地，就看见一个人挂在那里。开始，我还以为他是来欣赏梨花的。往年，经常有人到这里看花的。但他一动不动，我心里有些慌。预感到可能出事了，就拨了110的报警电话。这就是那天的全部经过。”

李娜娜说完，眼泪又顺着流下来。谷兰诗递给她一块手巾。

“谢谢姐姐。”李娜娜伸手接过来，擦着花掉的妆。眼影处黑成一团，泪水在脸上冲出几条小沟。

张一成点点头，“你看到那个人后，大概多长时间觉得不对劲的？”

“得有四……五分钟。”

“25号，我记得那天的天气不太好？”

“嗯。下雨了。”

“我记得你没带伞？”

“我出门时……”李娜娜想了想，说，“还没下雨。”

“为什么穿着红裙子？一般上坟时，都会稍微注意一下的。”

“我……我觉得是喜事嘛。”李娜娜抬起脸，躲闪的眼睛里，慢慢有了一丝对抗的意识。

“做完笔录后，你又去了哪里？”张一成转移了话题。

“没去哪里。”李娜娜一脸茫然，她搞不懂，这个张一成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这些问题与案子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想一想。”

“嗯，应该是又回到这里，公司有宿舍。”

“没回家看看？”

“没有。家里又没人，回去干啥？”

“你认识那个上吊的男人吗？”

“那个……我……我不认识。”

“以前从未见过他？”

“没有。”李娜娜声音突然高了一下，肯定地说。

“4月日1号那天，你去了哪里？”

“4月1日？”李娜娜把头歪向一边，想了一会儿，“我和王总去苏州了。对，去苏州了，那里有一个展销会。”

“确定吗？”

李娜娜眼神有点儿慌张，她拿起手机，翻看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确实去苏州了。我和王总一块去的。”

张一成点点头，目光转向谷兰诗。那意思是，我问完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娜娜，你是哪一年考的大学？”谷兰诗缓缓道。

“2014年。”李娜娜情绪松下来。这个女人的声音温暖而好听，不像那个张一成，冷冰冰的，不带感情。

“你平时学习怎么样？”

“怎么说呢？挺好的，可能是高考时没发挥好。”李娜娜低下头，似乎不想再面对这件事儿。

“发挥得好不好，其实考试时就有感觉。”谷兰诗放声音放低，也怕刺伤了这个女孩。

“考试时，感觉还可以。就是出了分数，没想到会那么少。”

“会出现这种情况。”谷兰诗点点头，伸手拉着她的手，“你现在不是也挺好的吗？”

“谢谢姐。”李娜娜抬起头，破涕为笑。“总是个心坎，一提就伤心。”

张一成和谷兰诗下楼时。王彩霞等在大厅。

王彩霞迎向谷兰诗。

“谷总，你们完事了？”

谷兰诗点点头。

“最近，公司又出了几个新品。”王彩霞递给谷兰诗一个精致的手提袋，“用你的尺寸做的。”

“谢谢。”谷兰诗接过来，微笑着说。

“张警官，哪天把尺寸给我。我给你做一件男装。”王彩霞转向张一成，“这样和我们谷总才能搭起来呀。”

张一成摆摆手，“我就算了。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