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急促的叩门声将南鹰从梦中惊醒,他翻身下榻,打着呵欠将房门打开。
门外,高铁沉声道“长官,适才谷口关隘有一人前来叫关,并声称要见谷中主事之人。谷主命我立即请你同去。”
南鹰精神大振道“好家伙!果然来了!快带我去!”
关隘前方百余步之处,一位30岁上下的青衣男子负手而立。
高顺和南鹰并肩走出关隘,高顺拱手道“我二人便是这谷中主事之人,不知阁下清早来此有何见教?”
青衣人肃然道“在下冒昧至此,只为一事相询。那条黑虎是否落在你们手中,它生死如何?”说着眼中已经掩饰不住一丝焦躁。
高顺和南鹰互望一眼,心中均道果然是他!
南鹰装作愕然道“什么黑虎?阁下是否弄错了?”
那人不禁微怒道“二位亦是英雄人物,何必藏头露尾故作不知?那日我明明见你恶战群虎,又与黑虎对峙,现今竟然不敢承认吗?”
南鹰不由纵声长笑,笑得那人更加怒道“你笑什么!我说得不对吗?”
南鹰止住笑声,森然道“你说的不错!那黑虎确是落在我们手中!但阁下口口声声道我藏头露尾,我却要请教,你暗中隐匿纵虎伤人又算得什么英雄行径?可笑你今日找上门来,竟然还敢大言炎炎,指责于我?真正是无耻之极!”
那人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半晌才长叹道“是在下失礼了!只因实在心中发急,这才口不择言,还请见谅!只是仍想请问,我那黑虎究竟如何了?”
高顺微笑道“阁下放心!那黑虎只是被我们生擒,并未有丝毫损伤!而且阁下只要答应我们两个条件,我们便会立即将那黑虎归还于你!”
那人不禁大喜道“当真?便请说出条件吧。唉!希望不是那么难以让人接受!”
南鹰缓缓接道“第一,请阁下立即停止对本谷一切行动,并保证今后再不得纵虎与我们为敌!”
那人颓然道“在下此行已然栽到了家,如何再敢厚颜与各位为敌,此事绝无问题!”
“第二…”南鹰眼中闪过精芒,“还请阁下告之此行目的及背后主使。”
那人神色剧变,不禁倒退了一步,道“这……恕在下难以从命!”
高顺眼中闪过杀机,重重哼了一声。
南鹰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那人道“阁下样貌不俗,又能役使如此奇兽,也定当是一位奇人!却是好生不晓事理!你前番已驱役虎群连伤我谷中5条人命,我们上山察探你又命虎群追杀,连我也险些死于虎口,更有甚者,你前日暗遣黑虎夜入山谷,又连伤三条人命,实在是用心歹毒。如今你的爪牙落于我手,我们以德报怨,有心化干戈为玉帛。而阁下却仍然不肯开诚布公,却是何道理?难道阁下有心再对我们不利?”
那人脸上闪过痛苦挣扎的神色,显是心中矛盾之极,良久才一脸惭愧长叹道“在下实是羞愧无地,惶恐之至!也罢,请二位随我来,此地不是说话之处!”说罢掉头奔去。
高顺瞧向南鹰,见他微一点头,便向关隘守卫打出手势,示意他们小心防范,二人一齐纵身追寻而去。
三人一直奔出数里,那人才在一处隐蔽所在停下身形,转身向高顺二人施礼道“太平道大贤良师座下渠帅杨昆向二位见礼!”
高顺和南鹰一齐惊道“太平道渠帅?”
杨昆点头道“正是!二位英雄如何尊称?”
高顺二人报出姓名,面上恢复镇静,却均是心中狂震,这山中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竟惹来当今天下两大道家教派一齐派出渠帅和祭酒一级的高手同时暗中潜入。
杨昆细瞧二人,初听太平道之名似是吃惊,但很快又是一派从容自若,也不由暗自心折,坦然道“高兄南兄胸怀坦荡,又肯以德报怨,更让杨某心中生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