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之中,竟然会从一个毛头小子的嘴中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如何不教他惊骇欲绝。
南鹰冷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太平道打着救国救民的幌子,多年来蛊惑人心,欺骗了多少老百姓?暗地里招兵买马,意图推汉自立,却从未想过将会使天下大乱,百姓更加灾难深重!怎么还怕人知道吗?”
杨昆失魂落魄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大贤良师怎会如此!”
那老者狞笑道“好!既然被你们知道了这个秘密,就只有怨你们命苦了!”
沉声向另二人道“擒下这个小子,必须交由大贤良师亲自发落!其他二人杀了!”
手中刀光一闪已经向杨昆斫去。
杨昆尤自心神恍惚,眼见一刀挥来已是避之不及。
“叮”一柄铁尺斜里伸出,将钢刀架开。
高顺横身挡在杨昆身前,满面不屑,不住冷笑。
老者只觉手臂一阵酸麻,手中钢刀差点脱手飞出,不由心中骇然,他见高顺刚刚一直默不作声,只当他是南鹰的从人,不料甫一交手险些吃了大亏,对方竟是深不可测的高手。
杨昆亦醒悟过来,怒喝一声迎上那红脸中年人,杀得难解难分。
另一边,只听那粗豪大汉闷哼一声,向后跌退几步,张嘴吐出一口鲜血,竟是一个照面就伤在南鹰手下。
却见南鹰仍是笑嘻嘻的双手负后,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
那老者倒吸一口凉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动手前他判断,杨昆身手较他们三人略逊,纵然南鹰二人不是弱者,他们也可先解决杨昆再以三对二,轻松取胜。却不料局势倒转,反倒是杨昆缠住了已方三人中武功最高的红脸中年人,自己和粗豪大汉竟全然不是高顺二人对手。
他实是老谋深算,心念电转,脱口吼道“快撤!”
红脸中年人已将杨昆迫得下风,尚不明形势,愕然道“什么?”
南鹰冷笑道“现在知道害怕了吗?晚了!动手!”
“咻”一箭横空飞来,插在红脸中年人颈间,他目中闪过不能置信的恐惧神色,喉中“咯咯”几下,就此倒地气绝。
不远处,高铁手执劲弩从草丛中立起,一脸杀气的重新上箭,指向太平道二人。
那老者和粗豪大汉不由魂飞魄散,这样的结果是他们动手万万没有想到的。
南鹰趁那大汉微一分神,闪电般欺身而上,重重一拳轰在大汉面上,打得他兵刃脱手,鼻血四溅中应拳向后抛飞。南鹰纵身掠去,大汉尚未倒地,就被一把揪起,南鹰以右手肘顶住大汉下颚,左手一扭,“咯啦”一声,那大汉颈骨折断,双目凸出,立时毙命。
南鹰双手一松,大汉尸体软软倒地,他轻松的拍了拍手,笑咪咪向那老者瞧来。
这几下兔起鹘落,众人只觉一眨眼,大汉便已落败身死,不由都是呆了,尤其是南鹰空手杀人如同杀鸡,一脸若无其事,更让众人均是心生寒意。高顺和高铁深知南鹰厉害,也不由瞧得目瞪口呆,更不要说初次领教的杨昆和那老者。
杨昆张大了口,呆呆的望向南鹰,那日他远远见南鹰力搏群虎,却是没有瞧得真切,只当他是靠一股蛮力才侥幸逃得性命。万没想到今日出手虽只是三两下,却尽显冷酷无情的杀手作风。
“幸好当初没有过分逼他!”杨昆头上冷汗狂涌。
场中,高顺、南鹰、杨昆三人渐渐已对那老者形成合围之势,圈外尚有高铁手执劲弩虎视耽耽。
那老者脸如死灰,双腿发颤,动手是必死之局,想逃实比登天还难,一时进退两难,心中悔到极处,早知如此万不应该轻易动手。
高顺森然道“放下兵器束手就缚,并交待是否仍有同党,我可饶你不死!”
老者一咬牙吼道“大贤良师座下岂有贪生怕死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