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辛苦了!”
“将军请不要这么称呼末将!”南鹰苦笑道,“末将已经降职,当不得将军这南鹰扬之称!”
“你不还是鹰扬中郎将吗?如何称不得!”卢植漫不经心道,“再说,这次的事情算是本将欠了你一个天大的人情,不然那董卓的奸计得逞,本将便要收拾铺盖滚蛋了!”
“将军客气了!你我算是同仇敌忾!”南鹰微笑道,“如今,却是那董卓乖乖滚蛋。末将真是担心,他那鼻子本来已经被末将打歪,千万不要再气爆了才好!”
两人一齐大笑。
卢植笑了一会儿才正容道“话虽如此,本将却要提醒南鹰扬,今后行事仍需谨慎低调,树敌过多非明智之举!”
南鹰明白卢植确是为自己着想,恭敬道“是!末将谨记!”
他望了一眼含笑的卢植,忍不住道“将军,为何将末将急急召回?莫非是将军改变主意,仍然想令末将攻取下曲阳吗?”
“你想得倒好!”卢植大笑道,“北路军的风头都让你一个人出尽了,还想要抢下这最后一功吗?别的将军还不在背后戳烂你的脊梁骨?”
南鹰尴尬道“是末将考虑不周。请将军示下吧!”
“只是向你通报一则军情!”卢植伸手从案上取过一卷书简,“是关于东部和南部战局的,你自己瞧瞧吧!”
“这个!”南鹰差点面红耳赤,“请将军莫要取笑,末将并不识字!”
“什么?”卢植闪过不能置信的神色,“南鹰扬开玩笑的吧?凭你的文采和韬略,怎会不识字!”
他瞧着南鹰红红的面庞,终于信了几分,忍笑道“好吧!便由本将亲自为你说上一说吧!”
他将那书简重新放回案上道“大致情况是这样的!东部战场上,敌军虽然军力占优,却迫于我军的袭扰战术而进军缓慢。可是南部战场上,我军却取得了决定性的优势,那自称是神上使的张曼成被皇甫将军打得节节后退,正由南阳向颍川方向退去,看来是要和东部的波才、彭脱合兵一处了!”
“太好了!”南鹰重重舒出一口气,“那么,皇甫将军当然是要趁胜追击的,如此一来,等于东部战场和南部战场已然合并。我东部战场的劣势将会因此而得到扭转!”
卢植微笑道“不错,正是如此!本将三日前才收到这份军报,这才立即请南鹰扬前来一观!”
他皱了皱眉头道“不过,三日前送到,说的已是近十日前的战况了!战场上瞬息万变,现在如何却是另当别论!”
南鹰瞧着卢植,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卢植当然是因为自己曾经表示出对东部战场的关注,才特意告知这个情况的,否则即使拖上几天,也无可厚非。
他一躬身,衷心道“多谢将军!末将足感心意!”
卢植轻轻一笑,随手拍拍他的肩头“你放心!如今皇甫将军应该正在长社一带与敌军对峙,相信凭他和朱儁将军二人合力,其胜算还是很大的!”
南鹰听到长社,突然想起历史上著名的火烧长社之战,不由心中顿缓,微笑道“将军说得不错!听说长社一带地势平坦,植被丰盛,正是以火克敌的好地方!”
卢植大笑,又是重重一拍他肩头道“就你小子厉害!你在棘山上放的那把大火可真是高明极了。对了,你来向本将详细说说!”
“是,末将遵命!”南鹰微笑道,“那日,末将……”
突然帐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人大吼道“让道!让道,十万火急的紧急军情!”
那声音高亢焦急,越来越近,显然是冲着中军大帐而来。
南鹰愕然收口,与卢植一齐向帐外瞧去。
一名骑士浑身尘土的冲了进来,将背上的一卷铁筒解下高举过头,单膝下跪道“末将乃右中郎将朱儁麾下,特向卢将军呈递紧急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