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大叫道“南兄、高兄!请务必留下!你们万万走不得啊!”
南鹰、高顺一齐循声瞧去,同时不能置信的大叫道“谨严兄,怎会是你!”
那人缓缓走来,苍白的面庞尽是疲倦之色,正是高顺之友,河内司马直。
他来到南鹰马前,用力握住马缰道“正是在下!南兄还记得那日洛阳一聚吗?在下曾经说过,要投入恩师帐下为国出力!南兄亦曾有过将要并肩作战之语!”
南鹰呆呆道“难道,难道!你的恩师是?”
司马直轻轻点头,向朱儁瞧去“这位便是在下的恩师,蒙他不弃,委在下以行军主薄之职!”
南鹰暗松一口气,还好不是皇甫嵩这个臭老头子,否则还真不知应该如何面对司马直。
只听司马直庄然道“正如老师所言,如今已是生死存亡之际,南兄与我南路军是合则势强,分则力弱,况南兄不正是为援助我南路军而来的吗?难道你忍心瞧着上万将士白白血洒疆场?”
他突然朝着南鹰深深一礼“南兄,你昔日驱除疫病活人百万,是当今天下一等一的仁善之人,在下一直深深敬佩!今日你又岂可因一时之气,一人之私,而置国家大义于不顾?请南兄三思啊!”
南鹰被说得哑口无言,转头向高顺瞧去,见他也正在向自己露出无可奈何的苦笑,不由长叹一声。
他跳下马来,扶起司马直,苦笑道“谨严兄责备的是!是小弟心胸狭窄了!你放心,我留下便是!”
司马直猛然抬起头来,眼中流露出惊喜交加的激动神采,脱口道“南兄,你!你!”
南鹰扭头向一旁木然无语的皇甫嵩道“皇甫将军,方才算是本将无礼了,请你见谅!只是这进军之事,你我仍需从长计议,不知可否?”
他重重道“不管如何,一切以国事为重!”
皇甫嵩身躯一颤,缓缓点头道“好!便如你言,你我再细细商议一番!”
他停顿一下,亦一字一顿道“国事为重!”
朱儁长长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轻轻道“不错!国事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