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知不是他们正在对那些宝藏虎视眈眈?想要出手劫夺!”
南鹰蓦的放声大笑,宗员眼中闪过森寒杀机,口中厉声道“你笑什么?”
“本将何时说过那些大车之内运送的是宝藏呢?”南鹰满面讶然之色道“宗将军是听张曼成说的,还是那个姓杨的?”
宗员浑身剧震,情不自禁的伸手握住了刀柄。
“宗将军休惊,你我之言没有任何人可以听到!当然我也不会外传!”南鹰慌忙摆手道“咱们的条件尚未谈完!如果你现在就想翻脸,是不是早了点?”
“你!”宗员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之色,他难以抑止的猛喘一口粗气,压低嗓音道“你不要想凭着这些无中生有之事诬蔑人,但是本将倒很想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宗将军,你真的很可怜!”南鹰答非所问道“堂堂一个中郎将,怎么能如此不顾尊严的投身侍贼?而且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今日能夺了宝藏又如何?你敢占有己有吗?还不是要乖乖献出来给你的主子?说不定最后还会成为此次事件的替罪羊!”
“可悲!可叹!可怜!”南鹰夸张的叹息一声道“虽然本将不知道宗将军祖上何人,但想必也一定会为将军所为而蒙羞吧!”
“住口!”宗员终于面色剧变,大吼道“你真是辱人太甚,信不信本将立即与你立即开战,大家同归于尽!”
“开战?宗将军不是在痴人说梦吧?”南鹰故作愕然道“凭你一万步兵,也敢和我八千北军精锐开战?何况我军中还有五千最强悍的骑兵!”
“也罢!你我今日一见,也算投缘!”南鹰长长叹息道“若将军不幸战死,本将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家人!”
他突然满面阴险的笑了“尤其是嫂夫人!不知她长相如何?”
“找死!”宗员再也忍耐不住,疯虎般拔出刀来,策马向南鹰冲杀而来。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不仅淳于琼吓得险些从马上坠下,南军和北军的近两万汉军亦是齐声惊呼,只是贾诩唇边浮现出了一丝微笑,看来主公定是问候这宗员的家人了?不然怎能令宗员如此失态。
万众瞩目之下,南鹰伸手如电,从怀中掏出一物,高高擎起,以无限的尊崇之意大吼道“天子御令在此,宗员还不跪下受缚!”
当雄壮的大喝之声传遍全场,余音未绝之时。南鹰突然压低声音,向着将要冲至身前的宗员狠狠道“干你老妈!”
宗员原本被南鹰的大吼一声吓了一跳,扬起的长刀也是一缓,可是定睛瞧去,却见南鹰手中不过拿了一块寻常的军中白木腰牌,跟着听到恶语入耳,更是怒发如狂道“什么狗屁天子御令!老子砍死你!”
他的破口大骂之声远远传了出去,两军将士无不听得清清楚楚,不由人人变色,这宗员真是疯了不成!怎敢如此公然污辱天子?
南鹰拨马便跑,却已在不知不觉之中,将手中的腰牌换成了货真价真的“如朕亲临”,这对于八岁就开始学习妙手空空的南鹰来说,简直比吃饭还要轻松。
他口中惨叫道“不好了!宗员要造反了!所有汉军将士,还不上前拿贼!”
北军将士轰然大喝,一齐潮水般涌上,却不是直接捉拿宗员,而是将茫然不知所措的南军逼得步步后退,很多士兵又惊又怕,唯恐担上附逆的罪名,干脆扔下了手中的兵器。南军几名领兵的校尉更是慌了手脚,始终不敢下令攻击。
一支铁箭电闪而至,宗员跨下骏马悲嘶一声,轰然倒地,将宗员直甩出十几步外。
正当七荤八素的宗员挣扎着爬起,雪亮的钢刀已经架在他的颈间,持刀的曹性转身向南鹰望来,却正好看到南鹰满面狠厉的向他打出一个重重下切的手势。
一丝残酷的笑意从嘴边泛出,曹性刚想抡刀劈去,却听远方一声大喝传来“刀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