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那只妖兽?”
“妖兽?”那属下胸前一处长长的伤口不断涌出鲜血,他的眼神也渐渐黯淡下来“不!不是!是,是人……”
“是人?”二人一齐有如触电般跳了起来,“不好!定然是事情败露了,快走!”
“想走?”一个平静的声音从幽暗的地道中传了过来“问过本将没有?”
癸三和癸四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如同见了鬼一般,惊得连退数步,面色人色的死死瞧向那个缓缓从地道中行出的人。
“干你奶奶的!竟害本将钻这么狭窄的地道!”南鹰伸手拂了拂头顶的泥土,轻松道“你们就不能挖宽敞点?太没有敬业精神了!”
“不!这不可能!”癸三首先狂叫道“我明明派人盯着你离去的,你的大队人马仍然在百里之外!”
地道中传来的喊杀声和惨叫声渐渐收止,又有几个人从地道中冒出头来,却是高顺、高风和典韦几人。
“啧啧啧!你们来得正好,重新认识一下吧!”南鹰向前举了举火把,将原本已经足够明亮的甬道映得更亮,清晰的现出对面那两张熟悉而又灰白的面庞“竟是陵园丞大人和校长!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火光下,陵园丞刘郁、校长张贲二人瑟瑟发抖着说不出话来。
南鹰一眼瞧见他们手中摇摇欲坠的短刀,皱眉道“若是听过本将的凶名,还不弃去兵器?本将从不杀手无寸铁之人!”
话音未落,两柄短刀一齐掉在地上。
南鹰满意的点了点头,正欲开口,只见高顺沉着脸从便房转了回来,附在他耳边轻轻道“不管如何,我们均不便长期滞留于先帝陵寝之内,先退出去再说!”
刘郁、张贲二人被重新押回之前开掘的宽敞地道之中,这才骇然发现,原本过百部下至少有一半人已经尸横就地,布满地道之内。幸存的数十人却被长绳捆得结结实实,串成了一串,正垂头丧气的向地道外缓缓行去,而负责看守他们的人,却是一群身着黑盔黑甲的陌生战士。
这些战士们体形骠悍,目光狠厉,手中平端的弩机在俘虏们身上晃来晃去,相信只要有人胆敢反抗,必将被射成刺猬。
“他们,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刘郁也就是癸三,脱口叫道。
身边的癸四,校长张贲,眼中闪过“真是白痴”的神色,伸手指了指不远处地道壁上的一处大洞,这个洞却并非是他们掘开的。
刘郁想起最后那声巨响,猛然醒悟过来,骇然道“你们!你们竟然和我们采用了同样的手法!都是另开一条地道,然后再将之打通!”
“那当然!本将手下,正好有一名外号叫做老鼠的挖掘高手!”南鹰微笑着耸肩道“不然你认为丹尘子的道坛整夜开工,都在忙活着些什么?”
“我,我真是愚蠢啊!”刘郁身形一晃,惨然道“枉我们自以为机关算尽,却一直在你的计算之中!”
“算你说对了,你们的目的和手法本将已经悉知,只有一事不明,正要请教刘侯!”南鹰眼中露出嘲弄之色,突然面容一寒道“那只妖兽和他的主人,现在隐藏于何处?”
“妖兽吗?”刘郁眼中生出希望之色,急急道“若我向将军合盘托出,是否能够留得性命?”
“你!”张贲浑身一震,目现鄙夷之色。
“你身为汉室宗亲,只能由天子或是宗正来定罪,本将说了可不算!”南鹰冷冷道“本将只能够向你作出保证,若你能戴罪立功,本将可以帮你美言几句!”
刘郁面上闪过痛苦挣扎之色,终于点了点头,哑声道“好吧!那只妖兽藏身之处就在不远之处,跟我来!”
他转身向着地道行去,在转身面对张贲的短短瞬间,刘郁突然悄悄向他使了一个眼色,眼中尽是疯狂之色。
张贲突然间明白了,刘郁并非是贪生怕死,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