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是一定要与我作对了,接下来便是拿出天子御令强压于我吗?”
“中常侍你错了!”南鹰诚恳道“如你所说,我与你们张家是过命的交情,今后仍然将同舟共济,荣辱与共!我怎么可能与你作对?”
“哼!”张让面色渐缓,显然是想到了当日南鹰对他的种种维护之情,他余怒未消道“既然你仍顾念这份情谊,那么趁着只有你我二人在场,你必须对我有一个交待,到底为何如此不惜一切代价的要救刘陶!”
“没有理由!”南鹰坦然道“你知道我的,杀人无数,因为他们是敌人,而救人更是不计其数,却是没有理由!”
“救一个人!”他自嘲的一笑“需要理由吗?”
“你……”
“好啦!你莫生气,如果一定要说出一个理由,那么就是刘陶他不应该死!”
“你说的轻松!他如果活着,不仅是我,连天子都会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我岂能不知你们的苦衷?我只是说刘陶不应该死,至于他是否仍然会给你们找麻烦,当然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这此言何意?”张让不由皱眉。
“人,我带走了!并且保证这个人终你一生,也不会公然出现于大庭广众之下。而你,大可向世人宣称,刘陶已于狱中突发恶疾而死!”南鹰微笑道“怎么样?现在中常侍不会再怀疑我的诚意了吧?”
“这个,倒也未尝不可!”张让终于听懂了南鹰的意思,他迟疑道“只是…”
“我记得你刚才说过,你欠我一个情!”南鹰叹息道“帮我这一次,你我便可以重新来过了!”
“好吧!但愿此事不会影响你我之间的关系!”张让冷冷道“我只是希望,汉扬日后不要为了今日之事而后悔!”
“今日之事,只是一个意外!”南鹰心中一阵烦躁,他突然间只想走出这座牢笼,甚至远远离开洛阳,再也不回来,他勉强控制着面色,继续言不由衷的微笑道“我与你们父子二人,仍然是最坚定的盟友!请中常侍体谅!”
“好!希望汉扬心口如一!”张让终于恢复了正常的神色,他抬了抬手“慢走,不送!”
南鹰点了点头,俯身将刘陶的身体抱起,一把搭在肩头,大踏步的行了出去。他心中明白,无论如何解释,自己与张让都会因为今日之事而产生无可避免的嫌隙,再也无复当日的融洽。
“南鹰!你好大的胆子!”灵帝暴怒的声音震得偏殿之中回音不绝,仿佛是一遍遍怒斥着他的忤逆之举“是否仗着朕对你的宠信就敢如此肆意妄为?”
“臣弟不敢!”南鹰木然道“臣弟做事但求心之所安,没无任何恃宠生骄的心意!”
“拿着自己的功勋和朕赐你的恩宠,去换一个死囚的性命?”灵帝怒道“还说是心之所安?你有没有将朕这个天子放在眼里?”
“你刚立下偌大军功,朕正寻思着如何补偿于你,连草诏都拟好了!”他喘了口气,恨恨道“你却立即给朕摆下一道难题,是否故意要看朕的笑话?”
“臣弟做事,只求问心无愧!”南鹰昂然道“臣弟拼死立下功勋,不是为了寻求陛下的擢拔,而是为了回报陛下的信任!蒙陛下的恩典,钦封的鹰扬中郎将,那么臣弟身为一个将军,保卫帝都,捍卫天子,便是责无旁贷,何功之有?”
“正如臣弟仍然领着都官从事的差事儿,监察司隶百官是份内之事!”他重重道“刘陶不该死,臣弟也只是尽本份,行正事罢了!”
“好一个尽本份,行正事!”灵帝再次怒吼道“你是在含沙射影,指责朕喜怒无常,滥杀大臣吗?”
“如果一个帝王只能靠着杀人才能捍卫皇权的尊严!那么这不是立威,而是心虚,是示弱,是怯懦!”南鹰寸步不让的对视着灵帝道“总要有一些不怕死的人站出来,弥补天子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