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
五校尉同时向那人望去,认得此人正是上军校尉部的军司马潘隐,亦是蹇硕的亲信,其身份地位甚至不在排名最末的校尉之下。
曹操这一惊更甚,他声音都颤了,骇然道“上军校尉,你说大将军和中军校尉是,可有真凭实据?还有,你说奉旨讨贼,敢问圣谕何在?”
“孟德,本将知你与袁绍一向过从甚密!”蹇硕炯炯目光直视曹操“而本将也一直对你高看一眼,望你值此国难当头之际,切莫一时糊涂,误人误己!”
“上军校尉!”曹操听着蹇硕言中毫不掩饰的威胁之意,反而镇定下来,他冷笑道“虽然你是西园统帅,却非司隶校尉,朝中大员是你想动就能动的吗?还是那句话,请拿出讨贼圣谕当众宣读,否则……”
“否则怎样?”军司马潘隐手按刀柄,“呛”的一声擎出一半刀身,暴喝道“是否敢不遵上军校尉将令?”
“哼!”曹操转身便行,口中道“恕末将不奉陪了……典军校尉所部,全军归营!”
听着他最后大吼着向着部下发出的军令,所有将军人人变色。
一支雪亮的长剑稳稳顶在曹操胸前,令他面色大变。
“孟德,既然来了何必要走?”助军右校尉冯芳面上尽是亲切之色,却被自己手中长剑映得有些阴森可怖。
“你!”曹操正要勃然作色,突然背后亦是一硬,又一个声音冷笑道“事已至此,你还真当自己能够来去自如吗?”
“赵融?”听得那人声音,曹操浑身剧震,他艰难道“你……你竟然也投靠了他们?”
“哼!识时务者为俊杰!”助军左校尉赵融木然道,他瞧了瞧一边沉默不语的淳于琼和夏牟,缓缓道“众位同僚均已作出了明智选择,孟德又何必执迷不悟……若非上军校尉瞧在你家曹老大人昔日亦是中朝大员的情面上,怎会赐你迷途知返的机会?”
“孟德!”蹇硕厉喝道“当日你在洛阳北部尉任上出手打死本将亲叔,本将至今可有挟私报复之举?本将是真心爱你之才,望你悬崖勒马,不要与何进、袁绍一干乱党玉石俱焚才好!”
“哈哈哈!”曹操不由仰天长笑,语声之中尽是抑郁不平之气,他一一指过面前众人,咬牙切齿道“一群小人……本将就算是横死当场,也绝不与你们同流合污!”
“放肆!难道你真的不怕死?”听得曹操如此绝决之言,不仅赵融、冯芳脸色一变,军司马潘隐更是长刀出鞘,大步行了过来。
曹操双手负后,一副夷然无惧之色,口中淡淡道“天下间,有谁不怕死?然而,还有比死亡更令人恐惧之事……那就是失去了气节!”
近万将士见得变生肘腋,几名将军竟然眼看着便要自相火并,无不躁动起来。更有典军校尉所部的忠诚将士纷纷拔刀,意欲上前救人,立时引发其余各部的对峙。
场面一阵大乱,眼看着便要失控,酿成一场自相残杀的内乱。突然间,远远一个雄壮的声音大笑道“孟德说得好!堂堂男儿,自当守节自重,岂可与阉党同流合污自毁清誉?”
蹇硕听得那个熟悉的声音,终于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