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吕布蓦然色变,南鹰亦是动容道“原来你真的安排了后手!”
“好个南鹰!”吕布一呆,哑然失笑道“看来你不过是心中存疑,来诈我的……算你小子精明!”
“既然你选择这么一个时间出阵斗将……说明随时可能将要发动!”南鹰抬头瞧了瞧天色,露出一个苦笑“日头正在东南,你若派兵袭营,应该也是从东南方向而来吧?”
他一脸无奈的盯着吕布道“只是有一事不明……数十万联军明明已将虎牢关前封得水泄不通,你究竟是如何做到兵马迂回的?”
“多年不见,你确是令人刮目相看!”吕布双掌一拍,欣然道“告诉你又有何妨?虎牢关后的深谷之中有小路直通东南,若非山道崎岖难行,只怕本将派出的大军早已得手!”
“不过!”他嘴边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容“应该也快了!即使你立即下令加强营防,只怕也来不及了!”
“还好还好!”南鹰扮出一脸后怕的神色,拍了拍心口,突然面上尽是诡笑“谁教本将在出战之前便已有了准备呢?”
“你!”吕布再次雄躯剧震,脱口道“这根本是没有可能的……你怎么可能未卜先知?”
“奉先啊奉先,你这个狂妄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南鹰踏前一步,面对着脸色渐趋狠厉的吕布,却是一脸淡漠道“任你武技通天,可是论到在这战场之上……你怎能和我相提并论?”
“好!好!好!”吕布一连重重说了三个好字,才仰天狂笑道“算我小瞧了你!那么说来说去,仍是眼下之局……一切的胜负成败,尽在你我之间!”
“来吧!”南鹰缓缓摆开双刀,正容道“纵然你我终生为友,然而却仍为今日之敌……这是你我身为主将的宿命!”
“说得好……也许你我今日不死,便成终生兄弟!”吕布深深吸了一口长气,猛然间发出一声声震全场的怒吼“战吧!”
听着这有如虎啸龙吟般的宣战之声,数十万两军将士一起发喊,令天地震颤,风云失色。
远远的渤海、长沙联军大营前,贾诩和高顺一起登高远眺,虽然远在数里之外,仍将那惊天动地的两军呐喊之声听得分明,贾诩一脸郑重道“若是主公所料不错,敌军的后手只怕快要发动了……高帅,请你立即前去主持大局!”
“文和放心!”高顺信心十足道“所有将士均已做好应对一切突发情况的准备,只等敌军现身……”
“可是,文和啊!”他有些犹豫道“单是我军进入了紧急戒备状态,是否有些不妥呢?要不要知会袁绍一方……他们毕竟也是盟军,若在敌军突袭之下死伤惨重,只怕于大局不利啊!”
“高帅多虑了!”贾诩露出一个诡笑“不是主公和我不讲道义,而是这些人根本就不是盟军……本人敢用性命与你作赌,只待打垮董卓后,他们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我们!”
“所以说!”他歪了歪嘴“他们是死是活,我们管得着吗?主公心里,不定还指望着他们与董军两败俱伤呢!”
“你们啊……唉!”高顺听得哑口无言,终于长叹一声,径自入营准备去了。
“主公啊!你是一个仁善之人,然而战场之上无兄弟!”贾诩凝视着远方的战场,怔怔自语道“若不能对吕布痛下杀手,只怕便会后患无穷啊!”
吕布随手拔出直插于地的长矛,一步一步向着南鹰行去,每行一步,浑身气势仿佛都在不断攀升。按照他的计算,行至南鹰身前五步,正是气聚至顶之时,那时便可发动雷霆万钧般的连续快攻,直至令南鹰溅血矛下。
突然间,他陡然止步,望着一左一右横身拦上的典韦和马云萝,眼中闪过震动之色。只因为这两人从容自若的踏前一步,却生生切断了他正在蓄势待发的气机,令他胸中一堵,说不出的难受。
“汉扬亦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