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撑难挡。
“什么?”吕布目光呆滞的望着手中浸淫多年的铁矛被南鹰轻轻巧巧一刀切开,几乎疑心置身一场梦境。
连典韦和马云萝亦是浑身剧震的骇然止步,用不能认清南鹰的目光瞪视过来。
两军将士相距甚远,当然无法看清两人交战的真相,然而从他们的视线望去,却是吕布一往无前的必杀之矛,被南鹰毫无花哨的随手一刀便抵在半空,再也难以前进分毫,其神妙洒脱之处,已然无法用语言形容……
嘈杂如雷的战场上突然间完全静了下来,至少两个呼吸之后,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声浪猛然间爆发了,连远在数里之外的渤海、长沙两军战士亦是听得如在耳畔。
联军战士们疯狂的嘶吼着,为己方主将力破千钧的神来之刀而欢呼喝彩,而董军将士却是一起悚然惊呼,似是难以相信战神竟会一招无功!
“咳咳!”万众瞩目之中,南鹰终于难掩窘态的抽刀跌退开来,森然的寒意几乎将他的血液都冻得为之凝结。
“还不上!”他扯着嗓子叫道“真指望本将一人能够扛得下来?”
一瞬间,从心丧若死的无比悔恨到失而复得的强烈喜悦,将典韦和马云萝的心间充斥尽满,他们如梦方醒的左右夹攻而上,滚滚攻势有如奔涌长河,连绵不绝的向着吕布杀去。
吕布心神难守之间,手中两截矛杆竟吃典韦一戟扫得险些脱手飞出,他勉强侧身避过马云萝手中晶芒暴涨的利刃,却被她有如凌波飞渡般凌空旋身,一脚撑在胸前。
“哇”吕布口中喷出触目惊心的血雾,整张英俊的面庞瞬间变得惨白一片,他踉跄退开,一双俊目仍是难以置信的盯着南鹰。
“奉先现在服了吗?”南鹰感到浑身渐复暖意,他伸手阻着意欲趁势杀上的典韦和马云萝,向着吕布叹息道“听我一言,快些迷途知返吧……你我兄弟联手,纵以天下之大,仍是任由我们驰骋!”
“我真是……真是太低估你了!”吕布双目一片茫然道“你,不再是当年宜阳城外的那个南鹰了!”
“不过,若想令我俯首臣服,仍然不够!”他眼色渐复清明,厉声道“纵然此次斗将落败,你我仍是胜负未分!”
他脱手将两截矛杆飞掷而出,径取典韦、马云萝二人,同时身形拔起,凌空一个后翻,以妙到毫颠的身法稳稳落在一匹战马的背上,狂笑道“汉扬说到,杀我不过弹指之间,是否夸夸其谈呢?”
“后会有期吧!”吕布拨马便行,一路狂笑着向本阵而去。
“砰!”身后传来的巨响声中,吕布只觉后肩有如被一记铁锤狠狠轰中,险些从马上翻身落下,他惊骇欲绝的扭头望去。
南鹰出手如风的将仍在冒着青烟的手枪插回怀中,向着已经奔出十数步外的吕布淡淡道“这只是一个警告,或者说是提醒。收回你的话,否则……”
“杀你,只在弹指之间!”他转身向着本阵行去,头也不回的背对着吕布挥了挥手“奉先慢行,不送!”
呜呜的萧瑟寒风中,吕布终于面如土色,浑身也似一片冰凉,生平首次……这份震撼心底的打击险些令他就此失去斗志。
他咬了咬牙,伸手抚上阵阵剧痛的后肩,正要下达全军暂退的命令。
就在此时,远方的联军大营突然间一片大乱,营内无数战士惊惶的东奔西跑,凄厉的号角声中,有人声嘶力竭的大吼道“敌军袭营!”
“什么?”阵前,袁绍一方的诸侯们几乎惊得从马上跌下,他们匆忙回转身来,手足无措的指挥着营前列阵的联军战士分兵救营。
“哈哈!竟是华雄首先得手了!”吕布眼神再次变得锐利无比,他狠狠的与蓦然回首的南鹰对视一眼,飞马便走。
“噌”腰间长剑出鞘,吕布纵马驰骋于数万董军将士的大阵之前,长剑连挥中,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