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华雄,从来不杀无名下将!”
“大胆凉州鄙夫,竟敢如此狂妄!”那将横马挺槊,直取华雄而来“本将便是东郡太守桥瑁!受死吧!”
“哦?竟是一条大鱼?”华雄目光大亮,他端坐于马背上的身形倏的平空拔起,足尖在马鞍之上轻点一记,整个魁梧的身躯有如鹰击长空般向着纵马而来的桥瑁凌空扑去。
桥瑁骇然抬首之间,却听华雄暴喝一声,有如晴空响了一记霹雳,双手将一柄铁矛几乎抡成了一条弧线,夹着风雷之声向桥瑁当头砸下。
桥瑁避无可避之下,唯有横槊硬挡。
“当”震动耳膜的巨响之下,桥瑁双臂尽断,口中鲜血狂喷的倒撞下马。
华雄借着一击之力,庞大的身形再次一个凌空翻转,轻轻巧巧的落在了桥瑁的座骑之上。
他俯身盯着满面惊恐之色的桥瑁,冷笑道“凭你?也配拦在本将马前?”
“嗖”的一声,长矛疾刺而出,贯穿桥瑁咽喉,大片恐怖的血花直溅开来。
华雄收矛跃马,怒吼道“谁敢阻我?杀!”
“喝!喝!喝!”董军骑兵们纷纷欢呼着疯狂杀上。
而联军士气更是一落千丈,有人嘶声道“不好了!桥将军死了,逃啊!”
恐慌的气氛有如瘟疫般扩散开来,一时之间,联军将士尽数放弃了抵抗,潮水般向后退去。
相比于华雄的势如破竹,张辽所统领的一万并州精骑却正面临着进退两难的危急边缘。
一片片悍不畏死的并州骑兵吼声如雷的向着高地上的渤海军大营杀上,然而欢迎他们的,却是死神肆虐。
数千名渤海、长沙军将士站成数排,轮番将手中强弓硬弩尽情施放,蝗虫般的箭雨居高临下的飞射而至,将仰攻而来的并州骑兵射得人仰马翻。密集的箭雨甚至将地面钉得有如荆棘丛生,连战马那狂暴的马蹄都为之泥土深陷的失足翻倒。
魏续身被数箭,座骑亦被射毙,全赖部属们舍命护卫,这才侥幸从阵前逃了回来。他浑身是血,跌跌撞撞的冲至张辽马前,大叫道“文远,不能再强攻了……敌军明显早有防备,兄弟们会全军覆没的!”
“胡说什么?”张辽冷冷道“你听听远方联军大营的喊杀之声……华雄的一万骑兵已经成功大破数十万联军,若我们不能攻破仅有区区四万余众的渤海大营,今后你我兄弟有何面目再在吕将军帐下听命?”
“可是文远!”魏续回想着适才扑面而来的死亡箭雨,心头尽是一片冰寒,他寸步不让的据理力争道“渤海军虽然人少,其部属战力足可以一挡十的胜过联军那些乌合之众,你怎可纯以人数一概而论?”
他昂然道“非是末将贪生怕死……你道那华雄为何抢先跳出来接下攻打联军的任务?他也不是傻子,哪头是硬茬,哪头是软蛋,他心里明白着呢!”
“你说的,我何尝不知?”张辽瞧着又一波约四百名骑兵狂冲而上,却均无一例外的倒毙于斜坡之上,全体阵亡。他的眉头突突的跳动着,缓缓张开的口唇间尽是苦涩“然而两部同时突袭,一部战果辉煌,一部却是惨败而回……我们并州军,丢不起这个人!”
马蹄声急,宋宪策马驰马,人未至声先到“文远,必须改变战法了!哪有这么拿着人命向上填的打法?”
“然则你说,应该如何改变战法?”张辽低喝道“敌军居高临下,据寨而守,我们才是主动攻击的一方……不攻便是败啊!”
众皆无语,突然魏续仰面而视,骇然道“那是什么?”
七八个小黑点从渤海军大营中高高飞起,直向着并州军战阵抛射而至。
张辽骤然色变,大吼道“散开……是投石机!”
话音方落之间,那七八个圆形物体已然落在并州军阵中,并非是想象中翻滚碾压而来的恐怖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