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崇慕之色更甚“属下至今仍然可以一字不错的背出您的诗篇……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
“所以,属下斗胆揣测,您当年就已经定下了平定公孙瓒的最佳方略!”她突然挺直了身躯,面上亦闪过令人动容的凛然之色,断然道“而今,公孙瓒初克刘虞,匆匆收拢其众,军心士气正是浮摇之时,而刘虞在北方深得人心,其部将阎柔、鲜于辅、鲜于银和齐周等人,正在四处聚集余部,随时可能对公孙瓒发起攻势。在如此关键的决战之时,只要我军集中全力聚于一点,一举生擒又或是阵斩公孙瓒,则其军必定全线崩溃,其属地守军也将闻风而降……这不正是您所说的擒贼先擒王和岂在多杀伤吗?”
“嘶!”南鹰情不自禁的吸了一口凉气,他有些难以置信的望向一脸自信的蔡琰……因为他的强势介入和意外引导,从此这世间,只怕将少了一位青史留名的传奇才女,却多了一位名动四方的沙场女杰!而《悲愤诗》和《胡笳十八拍》只怕亦将无缘出世。造化弄人,一至于斯!
他怔怔的瞧着蔡琰,半晌才幽幽道“所以你才临机专断,从渤海调动了那一批只有本将和梦依才能调动的人手!”
“请将军责罚!”蔡琰猛然俯身行礼,口中不由发出细细的紧张喘息……军法森严,岂容逾矩?轻则罚俸降职,重则人头落地!
南鹰却不答话,他当然不会墨守成规的因此将蔡琰治罪。
他默然半晌,方道“依你推算,那批人手何时可达?”
蔡琰一怔,犹豫道“若一切顺利,当在明日午间!”
“那时,应该已经开战了!”南鹰目光稍亮“正当其时!”
“大将军,属下之责……”蔡琰见南鹰浑然不提治罪之事,轻咬樱唇的再次出声。
南鹰摆了摆手,转头便走。行不几步,突然又回过身来,目射奇光道“战事起时,着你随侍本将身侧,只待增援人手抵达,亲自报于本将知晓!”
蔡琰愕然,正在揣测主将心意之时,却见南鹰已然远远去了。她当然不可能想象到,此刻在南鹰心中,已经开始蕴酿着一个胆大包天的冒险计划!
沉闷如雷的鼓点声一记记擂响,无边无际的公孙瓒部幽州军士兵踩着鼓点,从初阳的光辉中现出身形。公孙瓒主力的到来,比南鹰想象的还要快,昭然揭示了公孙瓒那已经难以按捺的膨胀野心。
一排排幽州军士兵在行进中渐渐拉开距离,排列成松散的野战阵型。同时,幽州军骑兵也出现在步兵两翼,不徐不疾的缓步而行,摆出随时加速冲锋的架式。
猛然间,战鼓声疾,幽州军骑兵同时勒马驻足,步兵们却同时俯身举盾,继续向着渤海军的车阵缓缓压上。
南鹰看得心中微微一沉,幽州军当然不可能直接压上全部精锐,骑兵更不可能硬碰硬的冲击车阵。但是他们的步兵如此龟速,岂不是成了渤海军的活靶子?这其中必有阴谋!
“敌军三百步!”身边的传令官看了看身后木塔上的旗令兵打出的旗语,大声吼出了敌军的距离……这个距离已经处在渤海军投石车和床弩的有效攻击范围内。
他紧张的注视着主将的反映,不时用余光继续瞄向木塔,很快又叫道“敌军一百五十步!”在这个位置上,渤海军的强弓也能发挥威力了。
南鹰的瞳孔突然猛烈收缩了一下,他看到缩在盾后的敌军不时做出俯身的动作……他们正在拾取渤海军布下的铁蒺藜!
“弓箭手全体都有……”南鹰甚至来不及使用手语,直接狂叫道“箭雨覆盖,不间断打击!”
渤海军战士的反应是快速而高效的,主将刚刚下令,旗令兵立即挥动了令旗,下一秒,早已引弦待发的一千名弓箭手同时松开了弓弦……他们的仰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