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兄还请手下留情啊,毕竟我是靠关系上来的,本事确实差了些火候。”任命此时全然没了刚才的嚣张态度,竟变得十分谦虚内敛。
“任兄可真会说笑,你大可不必怀疑自己,你一点都不差,甚至强过我千倍万倍,我倒是怕任兄会收不住手把我打死呢。”赵铭崖此时也客气了起来。
随着上方钟声的响起,两人仍在微笑着看着对方,但赵铭崖年纪稍轻,又少经世事,因此没能控制好自己眼中那腾腾杀气。
两人移步论道台,上方九把交椅上高高坐着九位考官,下方谦侯姬乾落座,而他的后方是东方不周,另外还站着两道靓丽的身影。
赵铭崖定睛一看,有一个美妇人,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若是原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现却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另男子遽然失了魂魄。
那美妇人正是花婆婆,十分活跃,此时正拉着一旁的清丽姑娘指着下面说三道四。在花婆婆的身边,正是赵铭崖一直以来所喜爱的女孩,姬乾的女儿姬雪,此时她身着一袭浅紫百褶裙,裙摆刺着几只蝴蝶,眉间刺着耀眼的兰花,斜插一支紫色流苏,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能谱写一切,嘴唇不点自红,略施胭脂,长发随清风飘起来,伴随着垂坠的响声,仿佛荷花中的仙子,迷迷离离,让人不禁升起怜爱。
在花婆婆的打趣下,她反而羞红了脸蛋,不知该如何回应花婆婆的热情,但看样子两人关系十分亲密,像一对姐妹似的。
“这么快就打入内部了,花婆婆果然厉害。”赵铭崖心道,此时他盯着姬雪,眼里满是炽热。
任命首先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他往赵铭崖那里挥了挥手,“道兄?”赵铭崖却丝毫没有理会他,仍是呆呆地看着上面,嘴角甚至隐约有口水流出。
东方不周看着他,满脸欣慰,心道,“我家的猪可算学会拱别人家的白菜了,还是对老熟人下手。”东方不周越想越开心,甚至捂着嘴笑出了声。
姬乾回过头来神色怪异地看看他,东方不周赶忙闭嘴,一脸严肃地看向下方的论道台。
花婆婆则是捂嘴笑着看向他,眼睛都笑成了两道弯弯的月牙,她冲着赵铭崖招了招手,赵铭崖见状也举起手来挥了挥回应,而花婆婆看到后则对着旁边的姬雪窃窃私语着些什么,逗得姬雪也笑了起来,看着姬雪的笑容,让赵铭崖心头一暖。
“这到底是怎么了,我还没出手呢,怎么跟中了邪一样,难道是老祖悄悄迷惑了他的心智?那老祖对我也太没信心了吧。”任命虽然不动声色,但脑海中已经有了成千上万个推测闪过。就在这么短短数秒之中,他已经想到了几百种应对的手段。
上方的任伊序看向他也是十分好奇,心道,“任命这小子有两下子,没想到竟偷学了这种蛊惑人心的招数,看来之前让他去接近此子倒是没错,若是任命得不了头魁,到确实是有些麻烦。”
这些众人心里的博弈赵铭崖则是全然不知,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今天万万不能丢脸。他一步一步走向论道台,看着任命嘴不屑地歪了一下。
任命从另一边走上来,倒是不动声色,显得十分平静,处之泰然,全然一副翩翩公子的形象。
赵铭崖笑了起来,“任兄,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在这里与我打生打死,最后还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为何要当这打工人呢?”他边说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袖,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得体一些。
任命摇了摇头,淡淡微笑道“信松茂而柏悦,嗟芝焚而蕙叹,赵兄应该知道唇亡齿寒,兔死狐悲的道理吧,你若是有这种情况,会坐视不理吗?”
赵铭崖撸起袖子,“说的也是,毕竟人各有命,富贵在天,自己的命运被拿捏在别人手里的滋味确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