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崖和葛超费了大半天力气,可算是将这内殿勉强收拾干净。赵铭崖从书柜中取出几本册子,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咳咳!”打开后仍是满满的灰尘扑面而来。
“这是账本?”赵铭崖细细打量着册子中的内容,心道。
“城主府的钱都去了哪里?”赵铭崖内心好奇,继续翻着那几本册子。
那册子上清楚地写着城主府府库资金的主要用途,正是修建城防,“城防,我来之时并未发现有何特殊城防,能用空一城的资金。”赵铭崖挠了挠头,很是纳闷。
“常老,这钱是怎么回事,都用到哪里去了?”赵铭崖拿着册子走出来,向常汾询问道。
常汾摇了摇头,“我并不过问府库之事,那不归我管,城主也没和我说过。”
赵铭崖心中微动,继续询问道“那是谁管?”
常汾将声音压低,“巫为。”
“嗯?”赵铭崖大吃一惊,随即了然,“这样啊,那我想我有必要去巫家走一趟了。”
“我随你一同去。”常汾焦急道。
赵铭崖摆了摆手,“不必了,常老您留在这里,我们不会有事的。”
常汾仍然放心不下,赵铭崖拍了拍他,“放心,我身后有高手的,他们不敢动我。”
常汾听后这才放任他们前去,同时给他们了线路。二人走出城主府的破门,葛超用肩膀蹭了蹭赵铭崖,“哎,咱们背后站了什么高手?”
赵铭崖看了看他,突然笑了一下,“谁也没有,我乱说的。”
葛超脸色古怪,“你说的是真的吗?那咱们这么去岂不是送死?”葛超脸上忧虑之色更甚。
赵铭崖没有说话,只是回头露出了一抹灿烂阳光的微笑。
此时黑夜已经降下帷幕,天幕最尽的边缘幽幽泛上血红色的迷雾,悬挂在清冷的沉墨一样的夜色里内风的呼啸像野兽仰着头在对满月咆哮,没有一点星辰的痕迹飘零而落。那徘徊着渐渐苍白的月光坠于自己最后一抹倒影里天际的云层变成了鲜血一样的河流,暴风雨瞬间夹杂着沙尘席卷了渺小的山头,支离破碎的噩梦才刚刚拉开序幕。
“这鬼地方,天气也是真怪。”葛超看着那说来就来的暴雨,皱了皱眉头,一脸的厌恶。“咱们咋就分到了这么个破地方,哪怕是都安城,也要甩这里几十条街。”
“行了行了,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就把它打造的比什么白城还要壮阔。”赵铭崖看了看他,劝慰道。
“看样子应该是到了。”赵铭崖抬起头来,看到的是一个固若金汤的钢铁堡垒。
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扇厚重的青铜大门,上面粗略地刻画着零星的图案。前方有两座哨塔,上面架有重弩,都各自有人把守。青铜门后,是一座堡垒,他没有盘州城城主府的豪华阔若,也没有白城城主府的简约大气,反倒是给人以一种难以形容的压迫感。
“来者何人?”上面有喽啰向二人吆喝道。
赵铭崖连忙放下身上唯一的一把铁剑,双手举高,同时示意葛超效仿,葛超无奈,只得照做。
“我们是白城来的使者,前来调查城主府之事,有几个问题想问一问巫为大人,劳烦通告。”赵铭崖看着上面的喽啰,朗声道。
那喽罗听到后,也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地跑进堡垒中,只是许久都没有任何动静。终于,那扇厚重的青铜大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青年男子,他有着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浓密的两道剑眉向上方挑起,嘴角高高得向上扬起,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右脸脸庞上长着一块类似于鳞片的胎记。
赵铭崖见到此人,连忙拱手行礼,“在下白城任命,敢问可是巫为大人?”
“我叔父岂是你们这群臭鱼烂虾想见就见的?”那青年趾高气昂,态度十分轻蔑,仿佛在看两只蝼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