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迁都,广固城内连一座像样的宫殿都未曾有,南燕王慕容德本来就是武将出身,就在军营将就着办公,这时执戟将军走了进来道“秦使者来送贺礼,庆祝大王迁都。”
“秦使者?”慕容德本是后燕的贵族,而且之前后燕与后秦接壤,不时会有军事摩擦,现在如何又来朝贺,此事必有猫腻,慕容德知道,这件事绝对不简单,但是毕竟后秦是以迁都相贺之名前来,又不能不见,不见岂不显得太过小心眼,于是慕容德让执戟将军将后秦使者带进帐来。
“不知秦国国王最近身体可好啊。”慕容德故意寒暄顺便占了个便宜,后秦的姚兴本来是皇帝,却被说成秦国国王,因为慕容德是自立为王的,所以这句话很明显就是将自己和秦国皇帝摆在了同一个位置上。
“大王错了。”使者听了慕容德的话,立刻就明白了慕容德的用意,反驳道,“我大秦乃天朝上国,焉能与下邦小国相提并论?”
慕容德见在嘴上没有讨到什么便宜还被说成下邦小国甚是不快道“既然是天朝上国,何须贺我下邦小国迁都之事。”
“我大秦皇帝派我来此庆贺大王迁都之喜只是个由头,其实是另有一事相商。”使者趾高气昂的回答道。
“你那天朝上国还要求我等这下邦小国不成?”慕容德挖苦道。
“并非是求,而是商议。”使者更加趾高气昂道。
慕容德见这使者能言善辩甚是厌恶也不理睬,接着批手里的公文,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商议何事啊?”
“我们皇帝陛下得到密报,镇守东海郡的大将司马尚之已经被调派到了句章城协同刘裕的北府军镇守海关去了,所以陛下希望大王与我朝两线发兵,三日后大王发兵攻打东海郡,我军三日后同时发兵攻打洛阳,最后两家合兵共同灭晋。”使者恭敬地回答道。
“司马尚之调走了?”慕容德听到这话心中暗喜,但表面上依旧很不屑的看了一眼那个使者说道,“我派往东海郡的探子并没有给我此消息,不会是你们陛下故意如此说,好骗我出兵吧。”其实慕容德根本就没派探子去东海郡,只不过对司马尚之调走这事慕容德也是将信将疑,于是故意诈他一下。
使者不改眼色的回答道“当然不会,大将撤离怎会让探子探得?现在城头挂的‘司马’的大旗和城中的消息都是晋军故意放出来的,其实现在东海城已经空虚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其实此时慕容德已然动心,毕竟此时燕国刚成立不过三年,地狭物缺,但是局势上却是南有东晋北有魏国,这俩哪一个都不是南燕国敢惹得,如果能与后秦联合攻下东晋几个郡,那必然可以缓解国内的压力,如果魏国来攻,也可与之一战。
“那好,我三日后午时准时发兵。”慕容德应允道。
“大王英明,那我就回去复命了。”说着便转身出帐而去。
慕容德虽然动心,但是却不敢掉以轻心,于是唤来一个探子道,“你去秦国探听消息,如果秦国出兵了即刻报我。”
“唯。”
石不全回到泰安客栈,便倚在窗前思索着,将一切线索连接起来,可是有几个问题还是难以解决,整个房间虽然不是密闭空间,但是在案发之后到天亮发现尸体,掌柜的都没有睡,却完全没有看到有人出去,也没听到有人跳窗的声音,那凶手是如何出去的。还有就是为什么每次房少爷来都会有的声音,这次却完全没有了呢?再就是房府的少夫人为什么要替凶手做掩护?那个房少爷的情人去了哪里?来福现在人在何处?这一切一切的问题就像过电影一般,在石不全的脑中闪过。石不全正在全神贯注的思考着,突然一声敲门声把石不全吓了一大跳。
“谁啊。”石不全隔门问道。
“我,锦熙。”门外的一个男性柔和的声音答道。
石不全打开门,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