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之理守住了金墉城多日,你是英雄,必定会名留青史的。”辛恭靖拱手道,“虽然你名留青史,为大晋立下赫赫功勋,可是想想,你现在处于什么境地?被贬三级,可是我初次被推举为官,从未带过兵,如何能守住金墉城,您是因为守城多日,所以才得以保住性命,若是我,面对秦军的攻击,恐怕一日都抵抗不住,还要损兵折将,如此看来,若是我兵败的消息传回朝廷,司马丞相必然会将我杀了,以告慰将士们,你丢的只是三品官位,而到时我丢的可就是性命了,我如何能拿性命当儿戏呢?”辛恭靖黯然失色的看着夏侯宗。
“哎。”夏侯宗叹道,“如今的晋朝早已不是六十年前的晋朝了,当年我们凭五万军队可以把前秦八十万大军打得血本无归,如今的后秦相比于前秦势力差的甚多,但是却打得朝廷怕的都退回长江以南,国还是那个过,可是实力再也不是当初的势力了。”夏侯宗又叹口气道,“也罢,退就退吧,但是切记要在你们退路上留一队疑兵,否则必定退无可退。”
“好,我听将军的。”辛恭靖拱手道。
嘉兴城外,有一片荒野,没有良田,没有耕种,只有一个用木头搭的高台,高台周围插满了红色的旗子,这里便是嘉兴的断头台,所有判了死刑的犯人都在这里行刑,而今日这里分外热闹,高台周围围了数以百计的百姓,因为今天要在这里处斩石府的全部家仆。
“这石府到底得罪了谁?竟然要把所有人砍头。”
“你没看告示啊,说是石府公子石不全投奔临川王,要抓石老太爷,可是官府在石府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人,正在全国通缉石老太爷呢。”
“石老太爷多好的人啊,还每日给城里百姓施粥,竟然要被全国缉拿,这什么世道。”
“对对对,我也受过石老太爷的恩惠。”
“哎,还不是被这个不孝孙拖累的。”
“石公子可是帮我平过冤案的,他如此正直的一个人,如何能投敌,我不信。”
百姓们议论纷纷,有的为石府抱不平,有的在批评石公子不孝,有的在为石不全辩解。
嘉兴郡守捧着大肚子坐在高台之上,不时的抬头看看太阳,以免错过了行刑的时辰,而一排犯人已经跪在高台之上,每个犯人的身后都站着一个身穿红衣的肩上扛着柄宝刀的刽子手,等待郡守下令,待到日上三竿,太爷高喊行刑,众刽子手拿起碗,喝了一口酒,喷洒在刀上,然后高举宝刀正要向下挥去,手起刀落,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只见一个个人头若皮球一般掉落到地上,伴随着“砰砰”的声音,在地上弹了一下便滚了下去。
人群中有一人看着行刑的场面,差点哭出声来,此人便是郭管家,原来石不全早就给家里传信,让管家带着石老太爷和石老太奶二人离开石府躲避,虽然死的都是些下人,但是这些下人都是在石府工作好多年,也是有感情的,郭管家默默地向高台鞠了一躬,然后缓缓地退出人群,一个人没落的向西南方向走去。
“快跟上。”人群中一个大汉看到有一个人看完行刑独自一个人捂着嘴离开了,便轻声对身边的两人说道,此人便是刘裕,刘裕听说石老爷子对府里的下人都是视如己出,关怀备至,想来必定会来为他们送行,果然在人群中发现一人与死者告别,独自落寞的离开,便让身边的赵灿、熊灼二人跟上。
“什么?跟谁?”熊灼被太阳晒得都快睡着了,被刘裕这一喊猛地回过神来问道。
“让你好好盯着人群,你怎么睡着了!”刘裕轻声责问道。
熊灼听了刘裕的责问嘿嘿的笑道“这大中午的,还在太阳底下烤着了,不知不觉就眯了一觉了。”
“你也真行,站着都能睡着,你以为你是马啊?”赵灿调侃道。
“行了,别说了,赶快跟上。”刘裕轻声喝住他们道,“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