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女王接着说道：“在那个外族人的帮助下，我们没过多久，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买家。我们用一座耸立在我们星球上不知道多少年的圣山，换回来的只是一堆陈旧的用于制造飞船的冰冷机器。从那些机器运过来的那天起，就故障不断，即便是有可更换的零部件，我们也没有能力维修，更何况核心设备根本就没有备用的零部件，这一点也是我们后来才知道的。

“为了能制造飞船，还是在他的帮助下，我们花了将近100年的时间进行补课，也就是学习那些十分难懂的科技，一边学习一边研究那些买来的制造飞船的机器。后来，在我们众多人鱼工程师的共同努力下，我们终于拥有了制造飞船的能力。

“我还记得，当第一艘人鱼飞船成功飞向太空的时候，整个人鱼世界都沸腾了。所有人鱼都知道，那艘飞船意味着什么，它说明我们人鱼种族从此有了自保的能力。

“那个时候，虽然我们制造了很多飞船，但也仅仅是想着自保，从来都没有想着去侵略其它文明。我们的飞船甚至最远都没有离开过我们的星系。

“再到后来，让人无法理解的是，一直都没有外族入侵我们人鱼星球，反而是在我们人鱼内部爆发了很可怕的内斗。而我们制造的那些飞船，竟然都把炮口对准了我们人鱼自己。

“战争打打停停，永无休止。我们渐渐意识到，可能是我们错了，或许宇宙根本就没有那么黑暗。于是一些人鱼，很快就把矛头指向那个一度被人鱼尊称为科技教父的外族人。他们认为，人鱼社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是因他而起。

“最终，他被赶出了人鱼星球。但在他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一直保持着和一些明辨是非的人鱼工程师之间的秘密联系。但到后来的某一天，这种联系突然就中断了，从此他便杳无音信。

“人鱼种族内部的大小规模的战争，从来都没有停止过。最后一次大规模的战争，是因为那种可怕的疾病。起初是两个人鱼种族内部较大的势力，互相指责是对方发起的那种可怕的病毒攻击，并不断地爆发小规模的摩擦，很快小规模的摩擦逐渐演变成大规模的战争。那场战争很惨，战死的人鱼和病死的人鱼不计其数。战争结束后，我们人鱼种族的人口差不多下降了三分之一。

“再到后来的事情，诺斯就都知道了，我们人鱼种族的逃亡飞船在地球上避难的时候，她应该都和你说过了，我就不重复了。”

在人鱼女王娓娓道来这些堪称人鱼种族长篇历史故事的时候，程石像是石化了一样，他一个字都不愿意漏掉，全部收入了自己的耳中。

“人鱼们哪里知道，小宇宙真的是很黑暗的丛林法则，一直没有外族入侵人鱼星球，只不过是人鱼星球的地理位置特殊罢了，正好处在小宇宙的兼容区，其它文明过来会受到宇宙物质信息规则的排斥。

“所以，他们的飞船编队在经过小宇宙兼容区的时候，自然都会匆匆而过。想必是人鱼种族所有的好运气都在小宇宙内用光了，所以逃难到地球上才会运气那么差。两次在地球上大规模上岸，刚好遇到了地球人类的两次世界大战。”程石暗暗地思考着。

“可是那个外族人是怎么回事呢？他的飞船为什么会降落到人鱼星球上？他是谁？他和人鱼星球突然失去联系，是因为小宇宙爆炸后，人鱼星系被甩到了主宇宙，而他当时也不知道在哪个宇宙模块内，所以才突然失去了联系，是这样吗？那么他现在还活着吗？”程石脑子里有关于那个“他”的一连串的疑问。

程石点点头：“是的，后面的故事，诺斯都和我说过。没想到你们人鱼种族完整版的故事竟然是这样。我还想听听您对那个外族人的看法，方便和我说说吗？”

“他很包容，也很无私，我从来不认为人鱼星球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他的到来才造成的。因为他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