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这诡异的一幕,许天川心里头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当然不是怕。
因为许天川的专业领域是风水和盗墓,可不是捉鬼道士,所以这就触及到了自己的知识盲区了。
黄皮子看鬼戏,看的还这么认真,完全就是一个个‘小戏迷’,像人一样直立着身体,站在戏台下面一动不动。
很显然,这出鬼戏,就是专门给这群黄皮子看的。
至于其中有何门道,许天川不知道。
也就是处于这种好奇,许天川索性就在旁边找了一块岩石坐下去,给这出鬼戏捧个正儿八经的‘人场’
虽然许天川不好戏剧,但因为唱的是豫剧,所以勉强也能看得懂一点。
这出戏唱的是的七个女儿轮番给一位老母亲祝寿。
包括戏台上也挂着一块驾鹤云游的‘寿’字幕布。
一位身穿枣红色戏服,满头银发,手持一根枯木拐杖的老太太端坐在戏台的中间。
无论是什么品类的戏曲,都会在脸上画脸谱。
关于这个戏曲的基本常识,许天川还是略懂一些的,比如什么‘红脸的关公,黄脸的典韦,黑脸的张飞叫喳喳’……
而戏台上这个老太太却画着一张看上去让人感觉有些阴森的‘鬼脸’,以白色铺底,两边脸颊涂着两块大红色,每次一笑都能清楚的看到她松弛的脸皮皱出的深深褶子,可以看得出来,脸谱下的这个鬼也是个老家伙。
至于她身边正在为其祝寿的七位女儿,却长得就像是七仙女儿下凡尘,身上穿着不同颜色的刺绣花戏服,婀娜的身材和身高几乎就是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上略施粉黛的画着素面,站在戏台上步伐灵动,犹如蝴蝶翩舞,一瞥一笑都透着一股女人如水的魅力。
许天川貌似知道这些黄皮子为什么会看的这么入迷了,烤熟的香喷喷鸡腿自己都不舍得吃,都要叼到戏台上‘打赏’。
别说是黄皮子了,就连许天川自己都忍不住去多看两眼。
不仅仅是从许天川这里讨要的鸡腿和腊肉,还有女儿红这些东西。
没过多久,只见又有一只体型硕大的黄皮子嘴里叼着一个银酒壶爬上了鬼戏台,将银酒壶丢在了鬼戏台的侧面。
虽然距离较远,但是许天川一眼就清楚的看到,这银酒壶很不简单,首先是造型非常奇特,壶身雕刻着四个不同的人物像,壶嘴笔直,手柄为一个兽首,并且底部装饰着精美的花纹,圆口大腹。
更重要的是这银壶表面发暗,上面还沾着一些黄色的泥土。
作为资深的土夫子,许天川一眼就看出来,这银酒壶是一件冥器!
所谓的冥器,就是专门为随葬而制作的器具。
出于职业敏感,看着被黄皮子叼上戏台的这件冥器,许天川下意识的精神一振。
“这冥器哪儿来的?”
也就是这时,又有一只体型硕大的黄皮子把一个物件儿用嘴叼上了戏台。
同样还是一件表面沾着黄色泥土的冥器,是一个稍微比拳头大一点的双耳青铜簋。
看这双耳青铜簋的造型,和之前的那件银酒壶,都带着很明显的宋代风格。
而且许天川凭借着《天鉴秘术》的知识,基本上可以百分百确定,这两件冥器同属于一个墓葬。
“这附近有墓!”
“黄皮子善于在地下打洞,把墓里这些东西全部都叼出来打赏给了鬼唱戏!”
许天川在心里猜测着。
说不定这出鬼戏,就是为了讨要这些黄皮子的冥器打赏。
而这些黄皮子为了看鬼戏,所以就用这些冥器当做‘戏票’
后面又过了一段时间,陆陆续续又有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