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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挂了电话,不想让王轩听太多。
王轩在一旁的桌子上办公,看文件,便没有抬头,只是在我挂电话后,他淡淡地说“人之常情!婚姻原本不是爱情,就是相互看中利益,权衡得失!”
我有些心疼王轩了。
当然,这王青青的事儿并没有就此落幕,几天后,王青青的父母过来说,这退婚可以,但是,这礼金就别想着退,还要补!
王青青家这是觉得王轩耽误了王青青的青春,让王青青成为笑话,可以索要高额的赔偿!
这索要理赔,居然要的理直气壮。
明明是王青青不要嫁,她们家不让嫁……
王青青是听说,这高额的赔偿拿过来都是给她的,她也觉得王轩家有钱,这点补偿也是小钱,便也……
我此时才惊觉,王青青没有想象中的单纯,王轩和王青青的确是不合适……
当然,王轩生病懒得计较,王轩的父母,曾经是公务员,后来是生意场上的老手,也不是可以随意欺负的。
王青青家和王轩家闹翻的时候,我一直在陪王轩,甚至想着要把店铺给转了算了。
我不知道今后会是怎样的一个局面,我也不知道王轩究竟会在哪天离开这个世界,也许一年,也许十年,也许和我一样终老……但是无论怎样我都会陪伴他每一天,陪伴他每年六七月回家看忍冬花开……
愿他的生命如同忍冬一样顽强。
六月,我依然陪伴王轩回老家“避暑”。
山腰上的红山村,村民大凡都搬下山了。只有寥寥几户落在山腰。
我外婆家看起来很破旧了,但是外婆不让我们请人修缮,她常常对着夕阳喃喃自语“差不多了,差不多了。”
这些话,常常让我担心一早醒来就会再也看不见外婆。
房子虽然破落了,但院子里的忍冬花却更加旺盛了,满院斑斓的花朵,黄白相间地绽放。
王轩一回来就在仔细地修筑起院子里的秋千,现在,王轩脚虽然开始水肿,但是,还是能走能做的。
王轩家和王青青家闹一场后,都上了新闻报纸。
舆论一片倒,王青青一下坏了名声,她也意识到自家人过分了,也觉得对不住王轩,再加上她父母逼婚,要她嫁给一个又肥又老的富商……便离开了市。
王青青走的那一天,来我店里,很礼貌地跟我握手,很严肃地说:“捷捷,二狗子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