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作甚?”
“十三爷想吃和德斋的牛乳,我本来想着亲自挑选两匹布料给十三爷做几身衣裳,便出来了。”
“相宜姑娘不必去了。”向海棠笑道,“和德斋剩下的牛乳全都被我买了,就在马车上,我去给相宜姑娘拿。”
“这怎么好意思?”
向海棠道“相宜姑娘真是太见外了。”
狗儿笑着附合道“向格格说的对,相宜姑娘何必见外,都是自家人,要不这样吧,不如我们一起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然后我再送相宜姑娘回去。”
林相宜抬头望了一眼天边斜阳,微笑着婉拒道“不了,我瞧天色不早了,还得去买些布料,而且,十三爷派了马车送我出来。”
她伸手往东边方向一指,“马车就停在那边。”
“那好吧。”狗儿不好再强求,而且他们的马车里塞满了东西,也真是坐不下了,便道,“我替你将牛乳搬到你的马车上去。”
“劳驾。”
待送走林相宜,三人来到一家位于东四大街中心位置的酒楼云来楼,上了二楼,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依向海棠和润云之意,随便在街上找个路边摊吃碗云吞就行了,可是狗儿说头一次请客,哪能那么小气,非要将两人拉到云来楼。
结果,酒菜刚刚摆好,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忽然听到隔壁雅间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小二,拿酒来,再上二斤牛肉!”
狗儿一听到这个声音脸色顿时变了,润云也一样变了脸色,就连向海棠也听出这是李明泰的声音。
“这李明泰竟然没死?”狗儿疑惑的嘀咕一句,忽然气愤的将桌子一拍,“好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起身就去找李明泰,却被润云一把拉住。
“这一趟出来,我们一个侍卫都没带,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不能去找他!”
她心里也不知究竟是担心狗儿,还是担心李明泰,反正就是不想看到他们两个反目成仇。
向海棠连忙起身道“润云说的对,狗儿你不可冲动行事。”
“向格格,润云姑娘,你们不必再劝!”狗儿用力一挣,
“我视他为兄弟,他却做出背主求荣的事来!今日我必要问个明白!”
说完,怒气冲冲的冲了过去。
雅间只有一道软帘遮住,狗儿掀帘冲进去就看到李明泰正和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酒,那个人他也认识,不过算不上太熟,曾和李明泰待过一个军营,叫王仁奇。
李明泰突然见到狗儿,端住酒杯的手顿时一滞,人惊怔在那里“……狗儿,怎么是你?”
“好你个李明泰,原来你竟然没死!”
不由分说,狗儿冲上前一把揪住李明泰的衣领,“既然你没死,那就赶紧跟我回去见主子爷!”
“喂,李卫!亏你过去还和明泰称兄道弟!”王仁奇霍然站起,怒声道,“你就是这样对待兄弟的,巴不得他死了!还不赶快松开!”
狗儿抓的更紧“关你屁事!你小子给我滚一边去!”
王仁奇抄起桌上酒壶就要砸过来,李明泰沉声一喝“好了,仁奇兄,这是我与李卫之间的事,我自己解决。”
“明泰老弟,你——”
王仁奇想了想,气鼓鼓的一屁股坐了下来。
“狗儿,回去就是个死,我不可能跟你回去!”李明泰任由他揪住衣领,声音很是平静,“看在过去你我兄弟的份上,今日之事我就不计较了。”
狗儿恨声道“亏你还说得出看在兄弟份上,你这个背主求荣的东西,怎配做我李卫的兄弟,我只恨……”他将牙咬的格格作响,“顾五那一剑竟然没杀的了你!”
李明泰红着双眼盯着他,眼睛里露出一丝怆然,冷笑道“看来你们都巴不得我死呢,良禽择木而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