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逼嫁(3 / 4)

怎么了,莫不是在主子爷那里……”

她拖长了尾音,却又没再往下说。

这时,年氏冷幽幽的叹息一声,望着眼前凋零的琼花林吟道“夫何一佳兮,步逍遥以自虞,魂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独居。言我朝往而暮来兮,饮食乐而忘人。心慊移而不省故兮,交得意而相亲。”

她的声音在萧杀的秋风中悠悠荡荡,颇带着几分幽怨哀愁的伤感之意,如落花流水,飘零无依。

吟完,向海棠恰好经过她身边,她打量了她一眼,若有深意沉吟道,“听闻妹妹颇有才情,不知能不能另写一首《长门赋》?”

向海棠知道她是故意拿汉代陈皇后的事来激自己,其实年氏自己何尝不是嫉妒的要发疯。

否则,依她矜傲的性子,再加上近日年羹尧势力愈盛,她也不可能跑到她面前来,特意无病呻吟这《长门赋》给她听,焉知不是她自己内心的真实写照。

她只淡淡一笑“论才情,妹妹不及姐姐万中之一,要写也该是姐姐写才是。”

年氏被噎了一噎,张着嘴,还要再说什么,向海棠立刻又道,“妹妹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说完,便不再给年氏说话的机会,带着弘时就走了。

宋格格恨恨的盯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道“我呸,还真把自己当根蒜了,若主子爷还在乎她,怎么可能将她赶了出来,让容福晋进去了?说不定这额头上的伤就是主子爷砸的,先前她回王府时,可没见她额头上有伤。”

年氏还处于感伤之中,咬着唇道“至少她还有个怀曦可以依仗,即使没有了四爷的宠爱,谁还敢拿她怎样不成。”

宋格格撇撇嘴道“不过就是个小格格而已,又不是小阿哥,有本事她生下一位小阿哥,才是真正的依仗呢。”

年氏只觉得这话甚为刺心,拉下脸正要喝斥她,宋格格已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岔开话题,“这大格格也真是太不像话,也不知李福晋是如何教导的,堂堂王府大格格,竟然爬狗洞溜出王府,气得主子爷要将她禁足。”

年氏冷笑道“大格格素日就是个轻狂的,又……”

跟着昭月公主厮混了这些日子,益发胡作非为起来,想了想,昭月毕竟是皇上手心里的宝贝,这才远嫁,皇上对她一定思念的很,这话便没有说出口。

她转口道,“年岁渐长,哪个少女不怀春,想当初,她不是还看上府里的一个侍卫么?”

“也是。”宋格格谄媚的附合道,“说不定大格格溜出王府是私会情郎去的,这才惹得主子爷动了大怒,这个大格格也真是个眼皮子浅的,就好像没见过男人似的,什么香的臭的都要。”

年氏冷冷道“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可一个字都没说。”

说完,便懒懒的转身离开了,留在宋格格张着嘴,站在那里喝了一肚子冷风。

不知从哪里卷来一叶打了卷的枯叶在半空飞舞,然后安安静静落在了年氏的发上,她却连一点儿知觉都没有。

今晚,四爷会去哪里。

向海棠那里,还是乌拉那拉容馨那里?

反正不会是她这里。

阿禛啊,你待我还真是冷情狠心。

先是有向海棠,现在又是乌拉那拉容馨,你可曾有过一刻将我放在心里过?

正想着,忽然“嘎”的一声鸣叫,凌空略过一只乌鸦,飞远了,栖息在一颗树叶早已凋零,光秃秃的树枝上,回首用尖尖的鸟喙梳理起自己油光漆黑的羽毛。

年氏眺目望去,未见乌鸦,只见天空悬着一轮淡薄的太阳,冷而犀利,就像已烙了不知许久,早已冷掉的煎饼。

心头顿时又萦绕一片凄凉。

……

锦香阁

怀真发了狠似的已经闹开了,找不到绳子,她就拿头撞柱子,急得李福晋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