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失了心智,沦为笑谈。
蔡京府上,听到蓝从熙的描述,卧床的蔡京沉默不语。
蓝从熙轻笑一声,道“文渊此番太过孟浪了,区区一个梦,就敢断言江南大乱,这不是胡闹么。如今我们和韩忠彦、曾布势同水火,文渊他又和内侍省结怨,这一回恐怕有不少人等着看他笑话了。”
蓝从熙说完,抬头看了一眼,蔡京竟然陷入了沉思。
“恩相?”
蔡京虚弱地抬起头来,马上有旁边伺候的妾侍坐在床头,让他的脑袋舒舒服服靠在胸口。
“文渊不是这么鲁莽之辈,他行事看似浮浪,却都是有的放矢。而且这厮门宽路广,难道是真有什么消息?这些日子,朱勔有没有说过江南有乱象之兆。”
蓝从熙不以为然,笑道“说的就是这件事,那朱勔就在江南,岂能不如文渊知晓的确切。朱勔前些日子还派人进汴梁,只说江南一切都好。”
蔡京眉头一皱,脸上已经有些老态难以遮掩,叹道“难道真是马有失蹄,杨文渊也得意忘形了一次?”
外面满城风雨,昭德坊内却很平静,杨霖在家反思难得地着家,修养几天。
延庆观派了三十六个小道士,来到杨府追随他们的师叔祖,杨霖让芸娘好生安顿,给他们腾出院子。
现在的杨霖,可以说是道教领袖都不夸张了,就凭他把皇帝拉入教,就是亘古未有的大功。
这让道教的地位骤然拔高到一览众山小的高度,尤其是他入教的延庆观,更是水涨船高。
杨霖闲在家中,无视外面的冷嘲热讽,一心跟着道士们研究养生。
一颗樱桃树下,延庆观的梅云道长坐在蒲团上,耐心地讲解“宇宙在乎手,万化生乎身。阴阳五行、藏象经络,只要合乎宇宙规律,便可驱邪避灾,气运随身,强身健体。”
杨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兴致勃勃地问道“阳常有余,阴常不足,滋阴补阳,是为正道。我们正一教,有没有法子,助我御女时威风八面,而不损亏。”
梅云道长老脸一红,低声道“回禀师叔,法子是有的,不过需要勤加练习。”
“这有何难!我赤阳真人最有耐力,快快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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